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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竟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感而赋此 [打印本页]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1 15:09
标题: 竟读《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感而赋此
目盲足膑笔犹挥,今古厚薄究是谁。
乾坤浩荡身如芥,日月销蚀发似灰。
布衣何计关荣辱,书生无术远是非。
想见百越文身地,留迹天南赋采薇。

作者: 如琴可听    时间: 2011-6-1 15:34
记得易中天前些年有一篇“劝君免谈陈寅恪”的文章,不知朋友以为如何。问好楼主。
作者: 白雪仙子    时间: 2011-6-1 15:59
没看过此作。。。赏读楼主七言!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1 16:12
标题: 回 1楼(如琴可听) 的帖子
斯人已去,文字尚在。读其书想见其人,姑妄谈之。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1 16:18
标题: 回 1楼(如琴可听) 的帖子
在我看来,陈寅恪这样孤傲的文人晚景可谓凄凉,目盲了,足也残了,唯感幸运的是给我们留下了一种风范,谁能说文人的骨头不是硬的呢?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1 16:19
标题: 回 2楼(白雪仙子) 的帖子
刚从网上看到易中天的《劝君免谈陈寅恪》,所指如何,看后定当了然。
作者: 云溪居士    时间: 2011-6-1 21:40
欣赏七言!问好。
作者: 青山依旧    时间: 2011-6-1 22:38
陈是大师,是许多大师的老师,前不久正好看了一些他的逸事,只未看最后二十年的事。
读了楼主的七言,想来大师与许多大师同了命运。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2 08:44
标题: 回 7楼(青山依旧) 的帖子
大师的境界必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想往之余,不胜唏嘘!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2 08:45
标题: 回 6楼(云溪居士) 的帖子
问候居士好!
作者: 不忮不求    时间: 2011-6-2 09:26
标题: 回 1楼(如琴可听) 的帖子
易中天也配和陈寅恪相提并论?

陈的节气、学术,易中天能够得其一成就足可傲世了,呵呵。
某对陈氏有追慕之心久矣,常欲赋词;然自省才力之愚钝,终不敢为。

劲赏先生华构!向您致敬!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2 10:00
标题: 回 10楼(不忮不求) 的帖子
同感!近世治学之人唯以对他人评头论足为上,陈先生的特异独行惜乎已成绝响!
易氏所云宜付之一笑可也!
作者: 不忮不求    时间: 2011-6-2 10:11
标题: 回 11楼(还剑楼主) 的帖子
我辈不材,但期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为高标!
二十一世纪中华学界定会有一次“胡适热”和“义宁热”,兄台拭目以待之!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2 13:15
标题: 回 12楼(不忮不求) 的帖子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虽高帜独树,然文史两界能行其道者终鲜,不仅文人相轻,率皆同也,那些什么什么热且由他热去吧!
作者: 还剑楼主    时间: 2011-6-2 13:16
标题: 回 13楼(还剑楼主) 的帖子
义宁之学需慎谈      
  穆金明

2010-06-13 05:55:00 来源: 东方早报(上海) 
5月30日《上海书评》发表了吴学昭先生《与时代同歌哭》一文,介绍了由陈氏女公子所撰之《也同欢乐也同愁??忆父亲陈寅恪母亲唐?》一书的前前后后。针对该书所收附的俞大维先生《怀念陈寅恪先生》一文,作者深赞道:“对寅恪先生当年治学一般的观念,还没有见到比俞大维先生概括得更为全面和深刻的。”俞先生是篇作于1970年,当时陈寅恪的诸多文字均未付梓,故俞先生对于陈氏一生之学的概括,受时局所限而不可能“全面”;故人凋逝,伤怀之中未免情重于理,显亦未必能苛求“深刻”。事实上,陈氏之后四十年,“陈学”渐而蔚为显学,我们对于陈氏之学的认识,已经远远超越当年俞大维此文。吴学昭先生在文中所说“我们从俞文中得知寅恪先生为撰写一部新的蒙古史、一部‘中国通史’及‘中国历史的教训’”,即与陈氏之真学大相径庭。

按照余英时先生在《试论陈寅恪的史学三变》一文中的论述,陈寅恪先生一生的史学阶段,大致可以概括为三段:1923年?1932年着力于欧洲汉学式的考据,1930年后转入综合性的“中古以降民族文化之史”,1949年后转为个人之“心史”。在第一个阶段,蒙古语并非陈氏最为着力之语言,起码他对于梵文、巴利文、藏文、突厥文的学习就要远勤于蒙文;他关于蒙元史的著作亦仅《元代汉人译名考》一篇和《〈蒙古源流〉研究》四篇;蒙元史与新波斯语牵涉最巨,但是在陈氏留下来的六十四本学习笔记中,仅有数页为伊朗语文,而且还都是新波斯语之前的伊朗语。可见,“撰写一部新的蒙古史”,显然必非陈氏当年之真愿。而在前述第二阶段中,陈氏的史学严格以“不古不今”之晋唐为限,自谦不敢读上古之书,谓其有撰写“一部‘中国通史’及‘中国历史的教训’”之志,恐怕亦只是史学外人的度测罢了。

吴先生又谓,“寅恪先生一生虽然留下无数精辟的著述,但最终未能完成他‘在史中求史识’的大作”,这恐怕是不确!平心而论,陈先生虽惨遭失明之厄,且屡困于时局之跌宕,但皇皇十数册的文集,即便只以数量言之,也已可算作“多产”。这其中,首论黄萱先生作为助手的执援之功,其次则是以蒋天枢先生为首之门人、后人的不懈整理。1949年后陈氏仍著述逾百万字,又有哪一篇不是“在史中求史识”?


其实,陈氏早年的考据文章,如关于《彰所知论》、“四声三问”、“合本子注”等等,于今已多可商榷;后来关于中古史所提出的问题,如“隋唐制度渊源”、“关陇集团”、“牛李党争”等等,其论述亦被大幅修补甚至推翻。无疑,和其他所有伟大历史学家的命运一样,陈氏之学会慢慢地被新的研究所更新和取代。但是,先生不可磨灭的贡献本即不存于某一个结论、某一段论述、甚至某一本书,而在于他远超当时人的史识和精思,所谓“智炬”是也。

三联出版的《陈寅恪集》虽然未敢称“全”,但已经基本搜罗备至。就历史研究来说,恐怕并没有必要像吴先生所谓的那样,将“流失在外的文稿遗墨”“全部收回”。我总以为,怀念一位史学家,最好的办法是读其著作,体悟其思。假如我们对陈氏真正的史学贡献无所置怀、或诳或诬,却斤斤于一二件私人之物、三五则轶事,恐陈先生于冥默之中,亦将“与时代同歌哭”乎?
作者: 不忮不求    时间: 2011-6-2 13:26
标题: 回 14楼(还剑楼主) 的帖子
我总以为,怀念一位史学家,最好的办法是读其著作,体悟其思。假如我们对陈氏真正的史学贡献无所置怀、或诳或诬,却斤斤于一二件私人之物、三五则轶事,恐陈先生于冥默之中,亦将“与时代同歌哭”乎?
卓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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