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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098《七哀诗》之三——惨绝人寰的“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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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梦也无声_ME11W
时间:
2016-3-16 08:33
标题:
098《七哀诗》之三——惨绝人寰的“弃”“
098《七哀诗》之三——惨绝人寰的“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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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惟“弃”最伤情,一死何如不欲生。
唤醒清流天下意,直将风骨化悲声。
象此前的所有乐府叙事诗一样,王粲在《七哀诗》之“西京乱无象”中也选择了一个典型事件,就像一篇现场日记,随行随记的过程中,沿路都是相差不多的情景,看惯了“白骨蔽平原”的场景,诗人的心已近乎麻木,“无所见”正如“无非是”,对于痛苦和死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了。
就在这样的心情下,忽然一个引人注目的场景,却吸引了诗人的视线,他勒住马头,将镜头聚焦到这里,此情此景大出诗人意外。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如果孩子死了,这样的离别我们能够理解,如果母亲不行了,这样的母子分离,我们也能理解,母亲和孩子都还活着,是什么让一个母亲背离了基本的人性,而舍弃了活生生的孩子呢?
诗人也许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他继续观察,不能理解这个有悖常理的举动。他看见母亲流着眼泪回头看草地里哭号着要母亲的孩子,却忍住伤心不肯回来。
我们在《妇病行》中看到过母子分离的镜头,母亲对孩子今后的生存感到绝望,但将死的母亲已经无力顾及孩子,这是死人和生者的离别,她的不舍虽让人摧肝裂胆,但死的无奈多少释放了这场离别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有强硬的死神之力来替她了断,由外力来割裂生人和死者的连带,这个被动的别离是个“短痛”,只需要承受,不会有更多的心灵煎熬和精神摧残。
而王粲镜头下的这个母亲,却要亲手割断这个亲情的纽带,没有死神的助力,她要忍受更为沉重的精神痛苦,将自己的人性扭曲到难以想象的程度,才能亲手了断自己孩子的生之希望,所以,这里诗人不用“别”而用“弃”,强调这一行为的主动性。
母亲向着离开孩子的方向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被撕裂一片,她就这样坚持走开,任由心被一刀一刀地凌迟,这是怎样的一种酷刑?人要绝望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忍受如此酷刑的折磨。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的时候,脆弱的心不能面对这个惨绝人寰的情景,我把它理解成母亲是要把孩子的生之希望留给路人,留给经过这里的好心人,这样来解释“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的含义,让我稍稍缓解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但是,这个解释只不过是我用来逃避王粲留下的这个现实的自欺欺人而已,每个经过这里的人,都怀着与这个母亲相似的绝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乱世中人的切身感受就是这一个“弃”,建安诗
作者:
柳下惠兄
时间:
2016-3-18 08:55
一一拜读先生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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