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英烈（修改稿）

在水揖芳

悲英烈

有感于伟人毛泽东与杨开慧及其长子毛岸英之间情系家国之悲欢离合往事

韶山〔1〕不二生才子，湘女〔2〕无双栖乱世。
相识师门〔3〕岂用媒，自缘心境难逃矢。
东风吹雪客京华，北海〔4〕赏梅忧国事。
五四风雷动九城，万千气象催八裔。
青年本亦爱新潮，赤子尤其多壮志。
欲拯炎黄革命颓，直追马列扶轮起。
飞扬肝胆殊期许，引领工农齐觉悟。
报国可堪慷慨行，忘家焉得寻常聚。
长沙城外月笼蹊，清水塘〔5〕中莲濯漪。
入梦山河频看剑，侵窗风雨暗沾衣。
归如宿燕求同气，去若征鸿存远意。
击水凌云比翼间，创刊建党挥毫际。
几回携伞看云遒，何处登舟嗟水逝？
惯向刀丛闹斗争，翻从笔底谋形势。
湘军排赤锁霾重，马日〔6〕杀青喋血浓。
零乱枪声惊宿燕，翩跹魅影遏征鸿。
武汉往来唯隐隐，板仓〔7〕归别即匆匆。
南国积阴愁不开，西风淫雨恨难裁。
云浮衡岳涨湘水，霜拂龙泉辞凤钗。
剑去吉凶犹未卜，钗留祸福枉须猜。
秋收时节红旗怒，游击井冈白匪惧。
自是西东足可忧，相思彼此何堪诉。
长沙叶落天易寒，关山雁断书难附。
板仓杨宅相思字〔8〕，井冈桂庭另栖翅。
几番遥念各安危，无计重逢自趋避。
字不能传藏壁中，翅谁相伴乘风里？
当时鹰犬虐长沙，到处爪牙横戾气。
匪捕骄杨带子囚，刑加傲骨因夫累。
知音情笃不求生，抱柱信〔9〕坚宁赴死。
项插寒标〔10〕白映天，枪惊荒岭丹涂地〔11〕。
饥婴乳尸〔12〕哭声干，殓者沾襟无语瘞。
恨接洞庭波自塞，愁侵斑竹情谁识？
冷风残月度关山，烽火哀鸿透消息。
军号霜皤咽响声，战旗血殷凝颜色。
黄花不解负东君，青眼何惭赎〔13〕比翼？
失意瑞金难请缨，扶危遵义重掌兵。
指挥未许输强敌，憔悴尤堪赚远征。
膝下遗婴何处托，颏间得痣几时生。
凄风苦雨常为患，万水千山皆碍行。
毛瑟〔14〕比肩翻作杖，草鞋露趾苦兼程。
岁驱二万五千里，省跨十一七百城。
尔来百战险从容，安得三军稍懈松？
铁骨未销人马瘦，奇谋不让鬼神通。
可怜黄埔出名将，不及红军有卧龙。
四渡迂回疲赤水，一翻远去小乌蒙。
剑穿磨砺锋尤锐，军突围追途不穷。
山脊雪痕徂暖夏，报端梅讯破寒冬。
军居陕北民相惜，雁忆衡阳情不同。
国恨家仇兼自积，内忧外患对相冲。
松辽沦陷流民泛，关塞萧条冻骨重。
但使山河除寇盗，宜将驽钝合兵戎。
三秦兵谏倒挥戈，八载谋长并抗倭。
可惜渝州毛蒋会，仅修协定夕朝和。
挥师誓逐中原鹿，决胜功垂西柏坡。
准拟政权开国筹，协商民主合时谋。
甲申覆国史须鉴，辛丑丧权辱俱休。
取道香山怡暂驻，卜居太液〔15〕忆曾游。
卅年已逝志方得，百废待兴情可酬。
重与问津怀故人，正当开国奠英魂。
红旗似海长街漫，艳火如潮初夜奔。
不似红旗似流血，非如艳火如战云。
共和甫定时局艰，朝鲜纷争战火燃。
鸭绿江边驰羽檄，丹东桥下患狂敌。
援朝秘密出奇兵，抗美绸缪有雄策。
秋尽山枯飞鸟空，夜寒江静泅军迫。
戎装抖擞映旗红，仄径迷茫乘月黑。
众里谁知有岸英，行前自愿瞒堂客〔16〕。
宁随戎伍逐硝烟，不为新婚耽枕席。
昔与苏军攻柏林，今缘俄语充翻译。
尝怀母冢一回祭，漫掬山花双颊泪。
泪结愁心粉蝶知，情牵往事清风记。
祭中戚戚有详辞，别后悠悠无限思。
母寿昔将三十终，儿龄今与而立似。
作囚相伴枉相留，为吊自怜颇自拟。
入狱之初母有婴，出师在即儿无嗣。
敢因家国献精诚，不使江山蒙辱耻。
生死无违鉴赤心，阴阳两隔光青史。
大榆〔17〕罹焰讯先惊，壮士成殇志未平。
东北烽烟红烈烈，中南海水碧盈盈。
战酣少食偏多雪，寒彻无波只有冰。
落叶风敲书屋槛，断肠人伫菊香庭〔18〕。
冬雷滚滚响云端，晓月沉沉照牖间。
天裂女娲犹可补，心摧扁鹊也难痊。
峥嵘此意毛吞海〔19〕，磅礴斯情芥纳山。
宁为刍狗〔20〕随军葬，不学马革裹尸〔21〕还。
衣物犹存藏匿慎，音容宛在触摸难。
消磨谈笑还依旧，掩饰悲伤若等闲。
媳宁不知疑有问，父缘多虑答犹瞒。
相欺日久迟相告，独忍心哀苦独担。
从此家人欢聚少，奈何国是广修繁。
床头罗列千秋册，掌上腾萦一缕烟。
每借读书添喜色，常因会客扫愁颜。
苍梧山崩潇湘滞〔22〕，黄鹤楼空〔23〕龟蛇峙。
苍梧黄鹤古今凭，碧血丹心生死以。
同忾官兵杀敌坚，共仇神鬼催征止。
拼将前线不孬师，了却后方全胜计。
喜迓凯旋悲敛容〔24〕，忍看欢泣痛锥胸。
别时戎伍归无数，埋处关山隔几重。
长眠异国军成冢，赢得休戎鬼作雄。
清明时节满愁情，寒食关头怅远茔。
家祭妻儿累双杰，国思梁栋空一英。
世间离合难全好，命里悲欢忍自轻。
若使当初皆不丧，安知以后更何兴？
堪担道义原无愧，自信忠坚必有成。
梦里几回相见欢，醒时四顾独惆宽。
岂无旧照长相惜，只恐伤怀不敢看。
强曳风流诙总宜，翻成格调痛还羁。
曹昂命短哀椿父，刘备时乖折发妻。
鹃鸟啼红听雨歇，恬毫〔25〕凝黛掣风题。
贺新郎〔26〕里曾相与，蝶恋花〔27〕中奈更迟。
中南海秀津连津，杨柳花飞春复春。
凝碧枝头栖彩翼，落红波上跃金鳞。
只缘情苦花难嗅，无奈伤多鸟易闻。
鸟不传书空邂逅，花虽如素胜缤纷。
宵长谁共灯前语，月好何酬泉下樽。
婢嫂〔28〕叙旧感曾侍，孀媳〔29〕羁初劝再婚。
往日今朝身后意，新离旧别眼前恩。
功名俱被艰危逼，胆识无因衰老息。
一洗九州官气清，千淘万古民风激。
炼丹〔30〕不为作神仙，吐哺〔31〕何从托社稷？
老去悲凉涕自多〔32〕，新来孤寂仆相识。
幽燕战栗地倾庐〔33〕，东北凄惶天坠石〔34〕。
百业辍工闻一讣，九州戴孝悲如许。
哀伤颜苦似羁愁，恸悼情长如失怙。
纪念堂成黔首〔35〕瞻，水晶棺殓丹旗扈。
魂萦紫禁倚丰碑，泽及红尘奠伟基。
剩有游人凭吊处，得无践祚背离时？
雪痕梅影枉相猜，书味菊香空自回。
掠水风声吹石舫，穿云月色霁瀛台。
可怜京月绕潇湘，应照吟笺〔36〕出板仓。
壁献旧情残字活，风传新恨断魂香。
黄泉碧落应相见，明月清风宜永伴？
回首沉浮万事违，伤心翻覆一朝变。
泯仇敌国多知己，怀德冤家消怨气。
吝啬江山不为私，牺牲骨肉唯求义。
何来死后污盛名，谁为生前出长涕？
留得国门画像悬，更看世界风云恣。

2009年3月9日初稿
2017年9月9日修改


注释
        〔1〕韶山：毛泽东的故乡。据说1930年，蒋介石由于战事屡屡失利，认为是毛泽东袓坟龙脉好所致，于是命湖南省省长何键，指派亲信统率一个连的兵力，往湘潭去挖毛氏祖坟，但在当地百姓的保护下，何键军队所挖的不是毛泽东家的祖坟，而是当地地主毛俊贤家旳祖坟，因此毛氏祖坟并没有被破坏。毛泽东曾对一位美国记者说过：“小时候，曾听说我的曾祖的坟地风水好。”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的《张耀祠回忆毛泽东》中说：有一次，毛主席讲：“我的老祖宗就住在滴水洞旁边的虎歇坪，为了选择这个地方，请风水先生卜了11天时间。”毛主席还讲：“为什么又搬到上屋场来呢（即现在毛泽东故居）？我父亲早年还是一个很勤奋的人，他没有看重风水，而是看重了这一片的土地好。”
         〔2〕湘女：这里指杨开慧（1901—1930），号霞，字云锦，湖南长沙板仓人，杨昌济之女。1920年冬，杨开慧和毛泽东结婚，1922年初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毛泽东的助手。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去领导秋收起义，开展井冈山根据地斗争；杨开慧则独自带着孩子，参与组织和领导了长沙、平江、湘阴等地武装斗争，发展党的组织，坚持革命整整3年。1930年10月，杨开慧被捕，她拒绝退党并坚决反对声明与毛泽东脱离关系，随之被害。杨开慧是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的老师杨昌济的女儿，名门闺秀。她当时正值豆蔻年华，因为父亲的缘故，很快结识了经常到家里做客畅谈的毛泽东、蔡和森等父亲的得意学生。
       〔3〕师门：这里指毛泽东的恩师杨昌济。一向怀有“欲栽大木拄长天”的杨昌济特别器重毛泽东的才识。他在一篇日记中称赞毛泽东“资质俊秀若此，殊为难得。”在病重临终前向好友章士钊力荐：“毛蔡二君，当代英才，望善视之！”“吾郑重语君，毛蔡二子海内人材，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二子。”1918年8月，在老师杨昌济推荐下，毛泽东带领新民学会会员为参加赴法勤工俭学赶赴北京，在老师杨昌济家见到了杨开慧。后来，毛泽东放弃出国学习，而是留在国内“研究中国的事情”。为了维持基本生活，杨昌济帮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李大钊手下作图书管理员。这是毛泽东人生的重要起点，在此期间，婚姻方面萌发并确立了与杨开慧的恋爱关系，思想方面受到不久后爆发的五四运动的深刻影响。
        〔4〕北海：即北海公园。毛泽东在京期间经常与杨开慧到北海公园游览。据他与斯诺讲，他在北海还结冰的时候看到了初开的梅花……萌发了对杨开慧的爱情。
        〔5〕清水塘：位于长沙城东小吴门外，当时有一座砖木结构的三开间平房，因门前有两口池塘，池水明亮清澈，故名清水塘。1921年7月，毛泽东和何叔衡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后，于10月成立中共湖南支部。1922年5月前后，建立了中共湘区委员会，毛泽东任书记，区委机关设此。1921年冬至1923年4月，毛泽东和杨开慧曾居住于此，是他们婚后夫妻居住时间最长的地方。在毛泽东领导下，中共湘区委员会广泛传播了马克思主义大力开展工人运动，领导反帝反封建斗争，推动全国革命运动的迅速发展。毛泽东的《贺新郎·别友》即作于此时，词中“横塘”即指清水塘。
        〔6〕马日：发生在1927年5月21日（马日）晚上长沙的一件历史事件。马日事变之后，白色恐怖遍及湖南。反动派一边杀人，一边嫁祸于共产党。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长沙附近就有一万多名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惨遭杀害，革命事业受到了严重危害。
       〔7〕板仓：杨开慧的娘家所在地。1927年秋收起义前，毛泽东送杨开慧和三个孩子到板仓居住，自己匆匆离去，准备发动秋收起义。
        〔8〕相思字：1928年10月，接到毛泽东用暗语写来的信后，杨开慧百感交集，写了一首怀念毛泽东的诗，题为《偶感》。
        〔9〕抱柱信：亦称尾生之信。《庄子·盗跖篇》载“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李白《长干行》诗有“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句。
        〔10〕寒标：旧时行刑时，插在犯人脖子后面形似令箭的标子，上面一般写有被执行者的姓名及判词，同时在执行枪决时防止血浆喷出飞溅到执行者身上。
        〔11〕丹涂地：血流满地。1930年11月14日，杨开慧被湖南军阀何健杀害于长沙城外识字岭。行刑的刽子手并没有让她迅速死亡，她身负重伤，倒在地上挣扎。后来收敛遗体的人发现，她手指甲里全是泥土。
        〔12〕乳尸：这里指婴儿觅食死者身上的乳汁。
        〔13〕赎：赎回。杨开慧牺牲后一个多月，即第二次反围剿前，毛泽东从国民党的旧报纸上得知“共产党匪首毛泽东之妻杨开慧在长沙被处决”的消息，他悲痛万分。毛泽东忍住内心痛苦指挥红军战斗，取得第二次反围剿胜利后，他怀着沉重的负罪之感，提笔给杨开慧的哥哥杨开智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开慧之死，百身莫赎。”深切地表达了对杨开慧的哀婉痛悼之情。并寄款请杨开智为杨开慧修墓立碑，上刻“杨母开慧墓。男岸英、岸青、岸龙刻。民国十九年冬立”等字。对于杨开慧的死，毛泽东始终深感内疚，因为杨开慧正是没有答应敌人要求她“声明与丈夫脱离婚姻关系”为最后条件的。后来，有人在毛泽东面前称赞杨开慧是国之英烈时，毛泽东不以为然，他说：你们可以那么讲，但我不能。她是因为我而死的，当时她是带着小孩的。
        〔14〕毛瑟:毛瑟枪。
        〔15〕太液：即太液池。明朝时，北海、中海、南海统称“太液池”，属于皇城西苑。北海与中海以金鳌玉蝀桥为界，中海与南海以蜈蚣桥为界。
        〔16〕堂客：湖南人称妻子为堂客。
       〔17〕大榆：即大榆洞，志愿军入朝鲜作战总指挥部所在地。毛岸英牺牲在这里。
        菊香庭:这里指毛泽东的住所菊香书屋。
        〔18〕菊香庭：指毛泽东的住所菊香书屋。
       〔19〕毛吞海：即“毛吞大海，芥纳须弥”之意。佛教故事，是说一根毛发中间的孔隙可以吞下整个大海，一棵草容得下整个须弥山。
       〔20〕刍狗：《老子》第五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魏源本义:"结刍为狗，用之祭祀，既毕事则弃而践之。"这里指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等同于一般看待，不搞特殊化。
       〔21〕马革裹尸：《后汉书·马援传》记载，东汉名将马援曾言“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清代龚自珍《已亥杂诗》中有“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的名句。毛主席的儿子毛岸英不幸在朝鲜站场牺牲，彭德怀请示毛主席是否要把毛岸英尸体运回国内安葬，毛主席口诵这两句诗表明自己的意见。
       〔22〕苍梧山崩：化用李白《远别离》“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诗意。
       〔23〕黄鹤楼空：化用崔颢《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诗意。龟蛇：指龟山、蛇山。
       〔24〕悲敛容：据《党史纵横》文章《吕厚民：我给毛主席当摄影师》讲述：“1953年秋的一天，毛泽东在中南海接见中国人民志愿军文艺工作者归国观光团。那天，吕厚民发现毛泽东的脸色一直很凝重。他知道，主席的大儿子毛岸英早在朝鲜战场牺牲了，此情此景肯定勾起了主席的失子之痛。在接见的时候，首先由一位名叫谢秀梅的女文工团员向毛泽东献花……献完花握完手之后，情不自禁地拥抱了毛泽东，并且激动得泪流满面……毛泽东也动情地闭上了眼睛。吕厚民立即按动快门，把这一感人的场景拍了下来。吕厚民拍完放下相机，发现主席的眼睛还闭着，同下一个文工团员握手时才睁开。照片冲洗出来之后，虽然吕厚民很满意，可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主席当时的神情，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也许是对包括儿子在内的志愿军的特殊情感，毛泽东后来还为这张照片签了名，寄给了谢秀梅。”
        〔25〕恬毫:毛笔。相传秦朝蒙恬创建毛笔，故称恬笔或恬毫。
    〔26〕 贺新郎：即《贺新郎·别友》一词。作于1923年，对原词毛泽东后来进行过修改。
        〔27〕蝶恋花：即《蝶恋花·答李淑一》词。作于1957年，是毛泽东看到李叔一的《菩萨蛮·惊梦》后，触动了久积内心的那份对杨开慧的特殊情感，一下子迸发出来，遂写下了《蝶恋花·答李淑一》这首泣鬼神的词。
        〔28〕婢嫂：这里指毛泽东与杨开慧婚后雇佣的保姆陈玉英，他们亲切地称她“陈嫂”。
        〔29〕孀媳：守寡的媳妇。这里指刘思齐。
        〔30〕炼丹：这里指信仰马列主义的共产党员和领导干部所遵循的治理国家执政理念。
        〔31〕吐哺：《韩诗外传》“成王封伯禽（周公之子）于鲁，周公诫之曰：‘往矣！子其无以鲁国骄士。吾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也，又相天下，吾于天下，亦不轻矣。然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犹恐失天下之士’。”这里指像周公吐哺辅弼成王安定天下的人。
        〔32〕涕自多：据郭金荣所著《毛泽东的晚年岁月》一书记述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孟锦云的回忆，晚年毛泽东极易伤感。观看电影《难忘的战斗》时，触动了毛泽东的怀旧情结，他失声痛哭，电影演不下去了，只好停播。
       〔33〕幽燕战栗：指河北唐山大地震。
       〔34〕天坠石：1976年某天，工作人员给毛泽东读报，毛泽东被一条东北惊现特大陨石雨的消息震动，沉思良久，对工作人员说：天上掉石头，地上就要有大人物辞世。
        〔35〕黔首：中国秦朝时期称天下百姓为黔首。毛泽东生前曾为秦始皇写过翻案诗，充分肯定秦始皇的历史功绩，并讲过“有人骂我是秦始皇”之类的话。
         〔36〕吟笺：指杨开慧牺牲前藏在自家墙壁缝隙内散记手稿和《偶感》诗稿。1982年，在修缮板仓杨家老屋时，工作人员发现藏于墙壁缝隙内的杨开慧手迹。这时，距杨开慧牺牲已有52年，而毛泽东离开人世也已过去6个春秋。

在水揖芳

人间正道是沧桑，此言不虚。重读旧作，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