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color="#003300" size="4"><font face="楷体_GB2312"> <font size="1"> </font></font></font></p>
<p><font color="#003300" size="4"></font><font face="楷体_GB2312"> </font></p>
<p><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3300" size="4"> 相聚的时刻,在一片欢笑中显得是那么的短暂,直到酒到深处,仍然不舍得离去。可乡村的马路在春季有很多翻浆的地方,很不好走,再加上刚刚下过一天的小雨,我们不得不提早在惜别中迈开沉沉的脚步,臭小子的小弟知道我们同学聚一起就不能少喝酒,专程提前开车来接我们回县城,可是当我们走出房门一看,不得了!夜色沉沉,大雾迷茫,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更是对面不见人。乡路没有路灯,打开车灯,就能开到两米远,马路两旁的树木和人家都看不见,我们的语文课代表和喜马拉雅山说“雾太大,开车太危险”就不让我们走,到他们家去住去,但是考虑到诸多不便,我们一行四人还是上了车,向当地的同学们挥挥手,消失在浓浓的雾色中。 </font></p><font color="#003300">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小弟慢慢的开车,臭小子迷噔噔的坐在右侧,我和文艺委员坐在后面,隔着车窗,借着一点微弱的车灯光,除了一片蒙蒙的雾色,什么也看不见,感觉车不是在马路上行驶,而是腾云驾雾一般,只有马路中间一条浅浅的黄线在两米内为我们导航。由于春季马路翻浆,造成了很多路段都没有了那条线,所以我们提着二十分的小心,车象蜗牛一样的慢慢的行驶着。辽北身处丘陵地带,马路高低崎岖不平,在蒙蒙的雾夜里行走,你根本看不到那里应该拐弯,那里是下坡上坡,我这心提到嗓子眼,深怕在这蒙蒙的夜色里出点什么状况,车走到了那里了,也不知道,只能一点点的试着往前开,偶尔的能听见远处有汽车鸣笛,可不像城市里车水马龙的那样拥挤不堪,直到跟前十来米才看见对面的车打着双闪,和我们一样慢慢行驶着,等两车一擦身,那丝光亮立刻就消失了,臭小子和我开玩笑“都是你回来给方的,多少年也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雾,老天恋情,不舍得让你走啊”,我哑然一笑,心里却忐忑不安,如果我不来,也不会给大家添这么的麻烦,倘若出点什么事,我罪责难逃。心里边想着,忽然感觉车头向下倾斜,赶忙叫小弟停车,我和文艺委员下车,仔细一看,车头已向路边的沟边上了,因为这是一个拐弯处,于是我俩站在车的前面,指挥着车向里打轮,在浓重的雾色中,我和文艺委员像仙女下凡,在云雾中来个仙人指路,小弟看着我们的身影慢慢的前行,不能离得太远,远了就看不见我们,又不能离得太近,又怕车碰了我们,重来没有体验过这种身如仙境(险境)的感觉,如梦如幻,又心惊肉跳。凭着直觉,应该到了文艺委员经商的的小镇,但时间深夜,再加上下着大雾,四周仍然漆黑朦胧一片,看不到一丝的灯光,文艺委员本来打算车到她家,我和她就下车,可是担心臭小子哥俩走不出泥泞而又迷茫的小镇,我们改变主意,和他们一起回县城。于是,我俩就在车的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引路。乡间的小镇面积不大,虽然坑坑洼洼的不好走,但是有我和文艺委员慢慢的指引下,不多时就走了出来,过了烈士纪念碑,就是双行的县级马路,可以看得到马路中间的黄线了,我俩就上了车。虽然危险地段已经过去,但是我们还是十二分的小心,直到影影焯焯的看见了进城的桥头加油站,由于雾太大,车速太忙,以至于下60°(大约)的大岭都没有感觉,看见加油站的灯光,我们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时的大雾也似乎小了许多,能有十米的能见度了,两旁的的树木,在雾色中慢慢的伸出了枝条,到了县医院附近,小弟给我们停下车,我们又一翻嘱咐,告诉他们到家后来个电话,我们就上了楼,到了文艺委员在县城的家,抬手看一下手表,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半,以往三十分钟的路途,那夜我们走了整整四个小时。</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意识中依然行走蒙蒙的浓雾里,朦胧的遐思,不断的问自己,乡情是什么,以至于时光老去了几十年,依然在跋涉中不断地眷恋和邂逅,任岁月染就了深邃的遥远,可那青稞下的嬉笑,池堂边的身影,像这一夜的大雾,锁在深深的记忆里,直到永远。当多年后,我白发苍苍的时候,手持拐杖,站在夕阳下,我想我依然会在心里撰着那方泥土,勾勒着一幕幕本真的模样,会不禁在嘴里唠叨出一句话“孩提真好”。<br/></font></font><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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