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face="Verdana" color="#003300" size="4"></font><font size="1"> </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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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r/> (一)</font><font face="Verdana" color="#003300" size="4"><br/> 很久没敲打键盘了,或许是没心情吧。早晨看到一幅画很美。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回到了遥远的小山村。<br/> 连绵起伏的群山把城市的喧哗遮挡的无影无踪。唯一的一条省道延绵数十千米,连接着外面的世界。很壮观的盘山公路犹如飘逸的丝带涤荡。层层梯田随陌上芊芊小道盘旋,春花散满周遭,丝丝缕缕的清香随风飘散。<br/> 南北走向的小溪蜿蜒流淌,那水清澈透明。挽起裤脚戏水,鹅卵石被流冲洗的没了棱角,光着脚丫踩踩感觉很舒爽。偶尔掀翻一块小石头冷不丁跑出一只小螃蟹张牙舞爪,要是运气好的话一两个小时或许就可以逮上三五十只是没问题的,拿回家油炸,或许放在篝火里烧烤,那味道远比都市肯德基要好!要是有兴致还可以在清水潭边钓钓小鱼,眼看着鱼儿上钩的瞬间,要不是身临其境是找不到感觉的。很喜欢在水中“追鱼”。(一种原始的捕鱼方法,看准了游荡鱼用手使劲的拍巴掌,鱼受到了惊吓就会钻到石缝里藏身,这时出手要快,要准,要狠。连鱼、石块尽收囊中)。童年夏天的中午我一般都是这样过了的。<br/> 一座村庄依山而建。分东、西两个自然村,合二为一美其名曰东西村。这村名也曾有好事者想要颠覆,可结果被家族的霸道所夭折。后又在村口建了一座风水桥取名“阳和桥”。顾名思义有点牵强,但也算是一种心路的寄托吧!原本要在桥墩上建廊坊的,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至今依然钢筋裸露锈迹斑斑。<br/> 桥下的风景也很别致:一块天然的巨石成了一座石山,中间有个漩涡能蓄水。一道大坝把原本陡峭的河床分成了较大的落差,形成了一座小型的人工瀑布,河床底部被流水击出了一道道痕迹,证明了流水曾经的沧桑。<br/> 石山的背后有个深水潭常年积水,深不可测,即使洪水暴涨的日子这潭子里的水也依然如故,遇到干旱年月这水也不会干枯。有传说这潭底直通东海龙宫,潭里有千年乌龟,偶尔会探出水面呼吸。从祖辈开始就没人敢下水一探究竟。据说曾经有好事者取来数十米的竹竿想测试一下到底有多深,可结果是竹竿插没了也没测出个所以然。此人回到家中后生了一场大病,疑似得罪了神灵犯了大忌,从此深水潭更显的神秘了。</font></p>
<p><font face="Verdana" color="#003300" size="4"><br/> (二)</font></p>
<p><font face="Verdana"><font color="#003300" size="4"> </font><font face="Verdana" color="#003300" size="4">站在阳和桥上向东远眺。是东村的后山,据说这山间的地理风貌很有老虎的霸气。此山貌似一只坐地虎,虎视眈眈地隔河相望,由于西村的后山地型貌似一张待发的利箭一直把此虎给制约着,所以曾有东村人欲改变这一窘境,斗胆到西村的后山开山放炮寓意炸毁利箭让坐山虎扬威。可结果山没炸成反而丢了性命。这下村里可就炸开锅了,流言风语满天飞。炸山人的行为触犯了天规,村里从此要遭殃了。于是村民开始挨家挨户的筹钱修庙。后辈传承的“上堂殿”神灵“洞主公”被村民视为万能的菩萨。上堂殿也因此香火弥漫。虔诚的信徒遍布周遭的村落。以此来慰藉失落的心灵。<br/> 阳和桥的西侧有座青山,山崖陡峭,植被葱郁,常年都是翠绿妖娆,由于实行封山育林。此山一直没有被破坏。记忆中的70年代曾经有过一次毁灭性的砍伐,结果村里的干部好像被受到了人们公社的批评,乃至以后就被小心翼翼的呵护起来了。此前山间曾经埋有坟墓,后来也被清理了。可在90年代中期居然有村干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在此山修建了所谓的纪念堂(也就是放骨灰盒的)闹得人心惶惶。把一个原生态的景点给糟蹋了。期间偶然从山下走过,抬头一望到半山腰的白房子心里就发憷。好在村干良心发现把此纪念堂给移走了,但那灰白相间的房子依然存在,在群山中显得很是刺眼。曾经有个梦想把此山开发成一座天然的森林休闲公园。主题为蓝天绿地。其实在农村这样的山随处可见,关键所在是其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br/> 前行不远一座曾经的旧学堂已被“佛阁寺”喧宾夺主。记忆的童年曾经在这学会了最基础的母语。老师的淳淳教诲依然在脑海闪现。拾阶而上寺里供奉的观世音菩萨像栩栩如生,旁边紧挨着桃园三结义的菩萨很是威武。我斗胆敲响了寺里的大鼓,钟声响彻云霄。颤颤悠悠地在菩萨面前虔诚的上香,许愿。突然一声尖叫从菩萨后面传来毛骨悚然的,细看是蝙蝠飞过,布满尘灰的殿堂也略显萧条。缘自于村里的村民都外出谋生了,留下些许的老人都是七老八十的饱经风霜,对于生命也没了太多的奢望。有村干想修缮寺庙又怕挨党纪处分,于是背地里就以老人的名义去干些足矣慰藉心灵的善事。</font></font></p>
<p><font face="Verdana"><font face="Verdana" color="#003300" size="4"><br/> (三)</font></font></p>
<p><font face="Verdana"><font face="Verdana"><font face="Verdana" color="#003300" size="4"> 贾平凹先生在《静虚村》一文中说:如今,找热闹的地方容易,寻清静的地方难;找繁华的地方容易,寻拙朴的地方难。<br/> 西村依山而建,一条山涧在村北侧,取了个美丽的名字??“后门头”,是村妇浣溪的好去处。许多家长里短的消息都是在此发布的。河边原先斑驳的鹅卵石路面已被厚厚的水泥所遮盖,但两边高高低低、层层叠叠排列着梯田却依然如故。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静静地坐着等待,等待我们来瞻仰他们的历史和曾经的辉煌。<br/> 抬眼有座山,叫“半个月”。顾名思义有些浪漫。曾有先人在此山中种植玫瑰,可惜此山山势凸显,玫瑰经不住风的折腾,结果也很凄凉。一度被荒芜。80年代大搞建设种了雪梨,结果依然没见有好收成,真是枉费了这“半个月”的美名。直到90年代中期有人试栽种了毛竹,茶叶,结果翠竹摇曳,茶叶飘香。春天的“半个月”山花灿烂,妖娆多姿,偶尔有野兔在林间洒脱的逗留......那诡秘的神态让人难忘。有诗为证:<br/> “五月春暮<br/> 帘外一场晚来雨疏<br/> ??烟淡淡雾<br/> 影影绰绰锁重楼<br/> 黄昏影渐逝<br/> 心事无迹寻<br/> 丁香空结<br/> 蛙声渐息<br/> 阡陌修竹雨滴<br/> 小轩窗外花香漫溢<br/> 墨翠影沉沉落红应满径”。终于名至实归了。<br/> 在“半个月”山间依然留有神秘色采____比如土地庙。农村自古就被封建迷信所制约,许多事都是通过鬼神的折磨才被理清思路的。许多从事砍伐林木的人更是相信土地爷的存在。每到一处都要先拜祭土地爷,其实这也是一种心里作用吧,随便选个地势向阳的地方,依山挖个坑,找两块石头搭个空洞的门就是所谓的土地庙了。然后虔诚的烧香磕头作揖,以图在此地劳作需要土地爷的照应。期间不出事故,才是真的目的。从此以后在此劳作总会出现或多会少的波折,但都因由土地爷的照应总能化险为夷。就这样土地爷就成了民间的保护神。在山里头劳作,稍有个头疼脑热啥的,挺挺就过去了,但这一切都归功于土地爷的庇护。于是土地爷就真的被神化了。<br/> 印象中有一次肚子痛(现在才知道就是阑尾炎)在农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病,我龇牙咧嘴的疼。哭天喊地的叫也没见好转。奶奶不知听信那位高人的指点居然在家门口搭了个土地庙。诚恐诚惶地开始了她的拜土地爷仪式。结果真的就肚子不疼了。事后也很纳闷,但想想挺可怕的,封建的愚昧居然可以这样延续,难道就真的不知道去看医生了吗。长大后我看到有人因肚子痛去医院检查就说得的是阑尾炎。我黯然吃惊,自己曾经的肚子痛也不会是阑尾炎在作怪吧!有些事不得不迷信,因为我就是亲身经历的。<br/></font></p></font></font><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0-5-12 21:40:38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