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3300\" size=\"5\"><strong>无线交锋 </strong></font></p>
<p><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3300\" size=\"4\"> <br/> 虽然我现在并没闲着,但还是愿意再找一份专职的工作,为了我那梦寐以求的小资情怀嘛。于是,我按捺住自己急性子,在电话里问道:“这项工程工期多久”? <br/> “要一年多呢。”对方说。 <br/> “那老板能给出我出多少酬金呢?我是说月薪。”我问。 <br/> “月薪两千,一年报销四趟探亲往返车票,管吃管住,年底有红包。你知道,私人企业嘛!”那边又道, </font></p><font color=\"#003300\">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我这头想:北京,数千里之遥,如果真去了那边,这边的零散客户不就全完了吗?这怎么能谈上增加收入的话呢?可又一想,若对方果真是个弄事的真龙天子,咱直奔他而去,从一而终,将来也有一番事业可以施展自己的一丝薄才不是?对了,咱可以在收入上再谈谈,一试这厮是否是个弄事的材料。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于是,我又说:“哎,工资太少了,千里进京,背井离乡的,一月才2000元,那能顾住一家人的吃喝么?况且这还不足我一半的收入呢,你可以再和别人谈谈,这事我干不了啊!” <br/> 电话那头又说:“工资的事咱还可以再议嘛,回来我和老板再商量商量。哎小#,你有李#的电话号么?” <br/> “李#?你是说原市物资公司的李#,你那老乡?”我说,“好些年不联系了,这些年在企业界的同学四零五散、七零八落的,哪象你们。” <br/> “那你有吕##的号嘛?”他问, <br/> “你是说老吕娃子啊,我有!但不知道变了没有,还是去年他给我的号。是这吧,我一会儿给出你发个短信过去告你,行嘛?” <br/> “行!”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我关上电话,赶忙在手机的通迅录中找出吕##的号记下来,又以短信的方式发给了卢科。我想,我一提工资的事肯定把那尚未露面的老板吓窜了。于是,我打开电脑,在互联想网上查起前些日子外甥要求的治风湿病的偏方子来。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没有十分钟的光景,卢的电话又来了。他说李#联系不上,老吕也换号了。他说,关于工资的事确实太少了,不过这事他跟老板谈,让老板直接跟我说。他还说没事,老板是他朋友。我说啥样都行,说实在的,我真不愿去那么远的地方,即使工资高过我现在的水平。因为已届不惑之年的我,上有年逾古稀的老父老母,下有正上高中的儿子,让我操心的事多着哩。这不,外甥外甥女的小店刚开张不久,好些事还不老顺当,人家对象又准备提亲过事,我这做舅的岂可在此关键时刻远走高飞?!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我想这事也就说说而已罢,这些时候这样的事多去了,自己总是瞻前顾后,辞去了多少人的托请。我甚至索性准备不予理睬这一档子事,我又在电脑前忙呼起来。屁股刚挨着椅子,手机又响起来,一看,是个河北号。我想,河北没亲戚、朋友呀,是不是哪个混小子想借机诈我电话费?我随手关掉手机,没理它。可不行,又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还是那个号,我想必是谁打错了,不接!这年月,陌生的人不理,陌生的电话不接,白送的饭有毒。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妻子把晚饭做好了叫我吃饭,我刚坐到沙发上准备用餐,眼前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卢办公室的号。我想:六点了,这会儿都下班了,卢怎么还加班?肯定还是那事,并且特急。打开了手机,听到卢低沉的声音:“你怎么不接电话呢?老板刚才给你打电话了,你架子挺大哩。”我忙解释:“不是,我看是个生号,这些天这样的电话都接怕了,谁知道他是老板?你不是说是北京吗?怎么又变成了河北呢?”他说,涿州其实属于河北,离北京也不远,一般人都说是北京涿州。我说,是吗?我对他这番涿州巧解很不满意,但我想这也难怪,北京这地方一般人也不常去,对于涿州到底是河北还是北京,不消说是卢,即使是我这个原来学文科的,也未必全了然,此话放下不提。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碗还没放下,电话又响了,还是河北那个号,我就接了。 <br/> “喂,你好!”我应道, <br/> “你好你好,我姓郭,卢科长刚才给你去电话了吧?”他说, <br/> “噢?你是郭总啊,现在北京?” <br/> “是呀。听卢说到你,那我应称你小李了吧?我说是这,咱们公司正在北京涿州承揽南水北调一大工程。南水北调你知道吧?国家一特大水利工程!现在合同也签,图纸也拿到手了,人马已经进工地了,现急需要你这样年富力强的专业技术人才呀!会计咱以前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以前在二院做会计,适应不了严格施工管理的要求了。工程指挥部要求财务人员,年轻、科班出身、三证齐全。而且,指挥部三天两头招开工程、财务会议,我都不大懂这些东西,你们要来了,真成了我的左臂右膀了!”对方象机关枪一样,心急火燎地放了一通。 <br/> “什么?你是说除我以外还有其他人么”?我听出弦外之音, <br/> “是的。”他压低声音,神密地说。“可不要告诉别人哟,咱们工地本来就有监理工程师和会计师,但年级偏大,不符合工程指挥部的严格要求。这次除你之外,还来一个水利工程师,与你同姓,也是你老乡。来之后将换掉那俩老的,可要保密喽。”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听他那话,我肯定是要去的。那他怎么敢肯定我一定会去呢?这个老板真是奇异,事还没说定,先说这么多东西,难道卢对他打了什么保票么?我想先来个突然袭击,看他的真实反应。于是,我故意说:“郭总,你说的条件我都具备,可我现在三门峡也并不是没事可干,兴许并不比你给的工资少哩。况且,我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我实在是走不开。不管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去的。我想老兄的生意也老大了,并老急找人,你就不要多费功夫了,你另请高明罢!” </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哎,老弟,看你说的。听小卢说,你是他的同学,是吧?而我是他的朋友,这哪跟哪呀?有话咱慢慢说嘛!你可能是嫌工资少,是这,我这工程是个大工程,只要干好了,钱有的挣。我这儿说了就算,你讲你的要求是多少,别拘谨,老弟你放开了讲,我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这样给你说吧,小卢介绍的人我坚信不疑,我决不会亏待朋友的。这项工程做完之后,我还会继续接,要把公司做大做强,为此咱现在当务之急的是人才。人才,你懂吗?”他放海海地说服我。我思量着,这厮果真是我心里的蛔虫么?怎么直说到人的心里去了,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在北京弄事的大老板呢。</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我说:“是这,我也不是故意提高自个身价噢,三门峡西有家较大规模企业招聘我专职做事。年薪三万都不愿意去,北京,多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有多少难事还不知道哩!说实在的,我还是不想去,你就另找高明吧。”<br/> “哎,小李,我豁出去了:底薪四万,年底红包;节假日按国家规定执行,另外咱们管吃管住其余什么要求,来了再议。好么?”电话那头高声地说。<br/> 你看这话说到这份上,我真是没辙了。答应罢,即不算多还不确定;答应罢,走出了这个圈,再拐回来就没那么容易。真是又舍不下孩子,还想套住狼,人有时就是这样子,两点之间取舍最难!</font></p>
<p><br/><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 我又同妻子商量,妻子也未置可否。说男人的事她管不了,弄不好怕落埋怨,反正自己有吃有穿就行。我有时真羡慕这些不操心的娘们,没心没肺的,倒省心、有福!做个男人真她妈地熊,下辈子说啥也不托生为男人了!不过,气归气,做男人的现实不可改变,该决断时且决断,否则断而不断,其后必乱。最后,取了一个折衷方案:手头散户暂不撤手,北京之事也不放过。先赴京察看,待确信确有干头,再一一遣散也不晚。于是,我给北京那头回了个电话,大意是让我们先商量商量、准备准备再说。对方虽没说什么,八成也心领神会是怎么回事了。 <br/></font></p></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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