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size="1"> </font><font color="#003300" size="4"><font size="1"> </font></font></p><font color="#003300" size="4"><font size="1"></font>
<p><br/> <font color="#003366" size="4"> 今天早上,城中又下雨了。重庆的冬天总是这么湿寒。远远的不尽的虚空,堆积着大片冻结的灰败,令人不能不想起文艺片中的英伦。我穿好花格呢子大衣,拉低绒线帽的帽檐??我在想,如果这时给我一把火柴,我也可以照亮整个天堂。<br/> <br/> 天堂是什么?天堂就是到不了的前方,抑或触不到的信仰。当某天终于可以将其握在手里,我们所有的希冀,都成为了过去。<br/> <br/> 所以又自觉有些幸运??毕竟我面前只有这方露台。简陋的、狭窄的,单薄得像我们许多人的一生,拥挤得像我们储放了大半个人生的睡床。人间的这一隅,远景近景都起落在我眼底,又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教我如何看得清?<br/> <br/> 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心,不够干净。<br/> <br/> 我不知道自己在极力张望什么,也许为寻访另一个也在极力张望的陌生人。我们的目光很可能在尘埃中相遇,一如我们本可以交互的余生。但我们错失了。我们的视线漂移得比原野上疾驰的列车还快,一秒钟,甚至一秒钟的七分之一,就从一个人面上,掠到了另一个身边。<br/> <br/> 你在想什么?是否也和我一样自言自语,然后深吸一口气,转而无声无息?<br/> <br/> 那么能有一支烟就好了,此际。可以的话,我希望是Sobranie。一直都不喜欢它的中文音译:寿百年。这样的名字太富丽,太天荒地老,太矢志不渝,配不上它付之一炬的炽烈运命。<br/> <br/> 可惜我忘了,自己是不抽烟的。那种薄荷着火的香气,比风更远,比每家做早饭的味道更淡,成为一次蠢蠢欲动,又心力不遂的艳遇。<br/> <br/> 它才是真正幸运的,从生到死都在热恋中完成。没有乏味,没有习惯成自然,一旦患得患失,它就转身离去。<br/> <br/> 而我猜测它也是胆怯的。从来只喜欢把相处过的对方留在原地,自己先关上“门”??无非是,害怕自己承担不起。<br/> <br/> 轻过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就能够无可争议地行踪不定。<br/> <br/> 如此烟一样的人,是你么?是我么?<br/> <br/> 可你的张望又为了什么,我至此还不知道呢!我们原本就这么近,又那么远呐…… </font></font><br/></p>
[此贴子已经被水云间于2010-6-13 21:01:33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