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trong><font size="4"> 有朋友关心我,关照我,让我换个角度想问题,换个观点写文章,用时髦的话说是“以别人的眼观看别人,以别人的眼观看世界”。我很欣赏这样的关心,也很感谢朋友的情谊。我是个极其平凡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妻子是很少很少有人这样关心我的。也有的朋友还有更入微细致之关怀,令本人受宠若惊,深感若不有所表示,不仅仅是不仗义,不人情,甚至有迂腐、麻木之感了。因此,在这里,我除了真诚地向远方的朋友表示感谢外,还是有所表现方是道理。</font></strong></p><strong>
<p><br/><font size="4"> 二十年前,当我在城市一日千里的洪流中感到压抑时,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大山。当我身临小溪,当我登山远眺,城市喧嚣和山间静谧的强烈反差令我心旷神怡。群山壁仞,断层相依;乱云飞渡,暮色苍茫;层峦叠嶂,斜阳剑穿;狭隘的情结一时不知被稀释了多少倍。一只小小壁虎,竟然在我的镜头离它半尺远的时候一动不动,当我咔嚓、咔嚓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十几张照片慢慢离开它时,不想打扰它的心境竟然被它抬起的双眼震憾了,那是一双米粒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熠熠生辉;似探询、似感激、似回望,这是人与动物的互相信赖、互相尊重,这是生命中最光辉的一页,这种人与动物的交流,语言是显得多么苍白。一对正在交尾的昆虫,落在一片树叶,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客人,在我的手指和相机离它们只有几厘米远的时,它们的晶莹剔透的翅膀,细若发丝的长腿,紧紧交媒在一起的尾部丝毫没有一丝的防备和紧张,羞赧和收敛;到是我动了恻隐之心,再不忍心让快门的响声惊动它们的“美梦”,悄然离去。</font></p>
<p><br/><font size="4"> 在那灌木丛的底部,去年落下的种子,已经顶开碎石,钻出地面,我趴在地上把视线和小苗对齐,它录油油的身躯弯弯曲曲,虽然稚嫩,却有股蛮劲,能顶开泥土、推翻碎石;一付天不怕,地不怕,浑身是胆,舍我其谁的凛然正气让我自叹弗如。生命的奇迹如此壮观美丽,更需要登山者的发现和留声机的记录。这一张我珍藏多年的照片,一直是鼓励我、鞭策我在逆境中、在沉默中努力奋斗的动力的源泉。<br/> 二十年了,我从一个翩翩少年亦已步入中年,我所在的城市扩了一圈又一圈,在风花雪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轮回中,我又去看这颗小苗,这小苗已在贫瘠、干旱的环境中成长为魁梧健壮的小伙,我想和它说说过去,说说现在,它笑而无言,好像二十年大自然的风雨已经冲蚀掉它内心的彷徨,微风中,落下几片落叶,算是对我的回答。</font></p>
<p><br/><font size="4"> 那些没有进过深山,没有探索过大自然规律的人,怎么能懂得山的情怀,水的欢唱;怎么能知道动物的心迹,植物的追求。生命的轮回并不遥远,当我刚刚庆幸走出大山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回望时;自然生态旅游的号角又向我招呼;当我刚刚为一笔生意的成功而陶醉时,铺天盖地的订单早已被别人抢去。关系、竞争、追逐、呐喊早已把大山和它的一切抛在九霄云外。</font></p>
<p><br/><font size="4"> 我踌躇于自己的脚步,在屈原、鲁迅还没有被历史学家们考证为精神病患者,在许许多多不屈不挠地为追求个人权益者还没有被医院监护的时候,心该在哪里安放?</font></p>
<p><br/><font size="4"> “岁月之流,渐次将我们的一切带走。”</font></p>
<p><br/><font size="4"> “倘若我不能被某种乐趣所吸引,倘若不是纯粹出于我个人的愿望,而是受别的什么支配,我就会一事无成。......而且我也不愿意以身心之苦去换取任何东西。”</font></p>
<p><br/><font size="4"> “如果竟以此为代价,<br/> 我宁愿不要那<br/> 奔流入海的塔古斯河<br/> 夹带而下的全部金沙。” </font></strong></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24 16:46:17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