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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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猎奇标题盛行的网络时代，也许没有多少人会点击这种题目的网文，可是正如人们议论长篇小说还会不会有人问津时，要看的人再长也会看，不看的人，再短也不看。长不是影响作品存在优秀读者的根本原因。一部好的文学作品，是对人类文明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的创作。也许他的读者并不是很多，但是它通过影响一些影响历史进程的人，而将其观念践行于世。所以，在人们普遍对传统读书模式已经淡漠的时代，笔者还要对读书谈点感受。借用莫言的一句话：“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不看，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这样写”，如今中国社会码字的人，多急功近利。缺乏这种执着。因此“文字”中少了些思想，多了些快感。然而影响历史进程的往往不是快感，而是作品深邃的思想性。而读者对于深邃的思想的理解，绝不会是阅读电子图书那样走马观花就能做得到的。所以，对于优秀的作品，古人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好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自从开始上网以来，笔者也很少展卷了。莫言获诺奖后，朋友极力推荐其作品。这个如今红遍华人世界的莫言，大概是继法籍华裔剧作家高行健后第二个获得诺贝尔华语文学奖的作家。如今国内外华人对于莫言的评价莫衷一是。虽然赞赏者居多，但多是中国大陆那些意淫者。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因为莫言是与他们一样说汉语用汉字写作的中国人。其实对于莫言，在此番其得奖前，笔者对于他只不过知晓其笔名与部分作品名而已。没有读过他的任何一部作品。莫言获诺奖的消息传来，生性不愿意凑热闹推波助澜的笔者本能上拒绝与其有关的信息。一日停电，无法上网。于是展开朋友送来的莫言篇小说《生死疲劳》。浏览了一下此书的作者自序，深深地被莫言“无奈”所打动。

　　舆论界对于莫言的负面信息多缘于他是体制内的组织里的人。多数抨击他的人或许不了解现行体制弊端何在，只是因公仆们的空前腐败迁怒于他罢了。正如台湾著名作家现任台湾文化部长龙应台在BBC中文网采访中说，对于莫言获奖应该看他的作品，而不是看他的身份。笔者没有系统地看过莫言的作品，据龙应台讲仅从其作品里看不出他为自己的“身份”做了哪些“努力”。至于针对他应和国内读者的作品风格变化的指责，也多基于他的“特殊身份”，如果一个台湾作家获诺奖，这种变化大概是不会受到太多指责的。作家的执着也是人性的反映，脱离人性来看作家，有悖文学宗旨。再说文学创作也是多层面的，即有阳春白雪的高雅，也有下里巴人的通俗。只雅不俗，只俗不雅，都不配称文学。

　　从另一个角度看，莫言比高行健更不容易。高行健可以无拘无束地创作。可是莫言不行，他的笔他的头脑受到中国大陆现行体制的桎梏，如果他象那些抨击他的人所“期望”的那样针锋相对，那么他的文字就会被扼杀在襁褓中，根本不会与读者见面。对于理想的追求，不能满足于理想表现的形式，而应该着眼于理想的社会性。对于莫言的抨击可能缘由很多，但其中多数大概属于“理想表现形式”的意淫。国人在道德上对于他人都是非常苛刻的，正是由于我们的社会追求一种悖离人性的道德境界，中国的社会道德才始终得不到改善。当你要求人们达到一个他们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的境界时，怎么努力都被视为一个缺德者，谁还会去作道德上的努力。

　　笔者过去在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时，就对学生说：“爱祖国就是为祖国的美丽为祖国的美好而努力。当你拣起脚下的一块垃圾，你的行为就是高尚的爱国举动。”因此，曾经从上小学开始就已经多年不参与打扫卫生的孩子们，把个教室与校园内的卫生责任区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让孩子感觉被世人赞许的高尚原来并不与他们绝缘，他们也能够高尚。每当看到孩子们在寒冷的冬季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在冰水中洗拖布时，笔者都非常心疼，可是却从来没有阻止过。只是偶尔拿着孩子们洗净的原本用来拖地的拖布擦一擦讲台，当孩子们从笔者的表情里看到拖布擦过的讲台同抹布擦得一样干净时，他们常常露出自豪的微笑。

　　道德不能脱离人性，莫言在体制的夹缝中创作，用他的文字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用他悲悯的文字憧憬文明，用他的智慧跨越体制的藩篱引导人们思考，这就是一个作家的道德，一种人世间极具人性的道德境界。倘若孩子们能因为这种境界弯腰拾起脚下的垃圾，作家能因为这种境界布局谋篇润色自己的文字，抬头你就能看到前面的光明。

　　网络信息带给人们的快感转瞬即逝，可是纸张印出的文字却常常能给人们留有思考的空间。因为纸媒作品成本远远高于网媒作品，出版者付梓前都有一个较严格的审核过程。这就使纸媒作品的普遍质量高于网媒作品。可见，读书绝不是阅读网络信息所能取代的。无论是纸媒图书还是网络信息，都是人类文明发展的痕迹。而纸媒图书是这种信息的精选，其思想深度、系统性都比网络信息有优势。笔者的青少年时期，不但没有网络，因为生活拮据甚至连电视、收音机都没有，是从书堆里启蒙的。如今，许多年轻人甚至中年人即便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也往往东拼西凑，拾人牙慧。写出来的东西，有较生硬的拼凑痕迹。可是网络对于笔者却是记忆线索，能让笔者把所学在大脑里融会贯通。

　　网友们，当你在电脑前感觉到疲倦时，展开书卷换一种方式开始你的精神活动，常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读书、上网是传承文明方式的一种沿革，放弃读书上网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放弃上网读书会缺乏升华机会。经典的著作，对于人类文明发展的意义是深远的，值得反复玩味。网络给了你一个广度，读书会是一个追求思想深度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