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color="#003366"><font face="楷体_GB2312"> <br/><font size="1"></font></font></font></p><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3366" size="1"></font>
<p align="left"><br/><font color="#003366"><font face="楷体_GB2312"> </font></font><font face="楷体_GB2312" color="#003366" size="4">掬水,月在手;捻花,香染衣。<br/> <br/> 中秋的夜,月盈盈的圆满,我却趑趄着不肯写花好月圆,不是因为不喜欢这圆满,而是素稔一个月的三十天,上弦和下弦便是二十多个夜,这难得圆是有二十多个不圆铺垫着。一年之中三百六十五个日子,花开不过十数日的光景,还有三百多个绿叶空枝的常态。这好与圆竟像俗语所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里难得的一二。<br/> <br/> 或许是因着这难得,我是极喜看喜剧的,喜欢看那些从题目就了然结局的喜剧。纵使没有新意也好,纵使流俗也好,打心眼希望所有的故事都能有个美好圆满的结局。<br/> <br/> 人生如长川,千帆匆匆擦身而过,在两舟交错的一打桨间,两两相望已是一种难得的修缘,而那些并舟行一程的更是前世结过善缘的友人。<br/> <br/> 依稀记得周国平曾说过“一个生灵与另一个生灵的相遇,是千载一瞬的事情,分别却是万劫不复的必然,说到底,谁和谁不同是这空空世界里的天涯沦落人。”在时间的无涯里,在空间的无垠里,相遇是如此偶然,在这偶然间已是必然的相遇了,若如此更应该珍惜每一次共聚的时光,就像茶道里所说的一生一会,心怀一份深刻的珍惜。感激冥冥之中上天无意的安排。<br/> <br/> 就像网络里的那些朋友,虽然隔着山岳,隔着天涯,却可以在彼此的文字中敞开心灵做了一次深切的长谈。<br/> <br/> 就像那一次无心的闲逛,却忽的被标题栏里一句话给击中“人有缘,生息相近的人终可遇见。”生息相近是如此的喜欢这个词,像遇到一位旧友淡淡的说一句“相见亦无事,不来常思君。”像遇到一位新朋开心念一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想这样的朋友都是那些生息相近的朋友吧。<br/> <br/> 如此的遇见犹如春之清晨,遇到一位宛若清扬的佳人,犹如秋之溪畔,遇到俯首拾起枫叶的儒士。是一场怎样的遇见啊,文字如花照澈眼眸的遇见,文字如霞点燃心灵的遇见。或深刻,或空灵,或宁静,或深情,或如衣袂飘举的仙子,婉转娥眉,风致淡雅。或如游走江湖的侠客,仗剑踏歌,青衫磊落。或如香溢隽永的清茶,清淡平和,回味绵长。或如甘醇浓烈的白酒,浓郁热烈,快意豪爽。<br/> <br/> 相遇如花,如夜空璀璨的烟火,彼此照亮过之后,还是会错落。舟行千里无长伴,各有各自奔赴的驿路。所以错过也未尝不好,至少知道了原来世上生息相近的人是如此之多。<br/> <br/> 渐渐明白花好月圆并非人世间最美满的结局,就像林清玄先生写的那样“留一些遗憾,有一点理想不能完成,永远留下一丝丝不足才是最美的。”像断臂的维纳斯和八十回的《红楼梦》如此之美,引人无限遐思,如是,那些暂陪一程的朋友,恰如一颗颗散落在回忆中的珍珠,熠熠生辉在记忆的某个段落,静候一双怜惜的手,拂去岁月的微尘,照见当时的明月清辉,晕散当时的花香故影。<br/> <br/> 其实人生何尝不是一个注定结局的故事呢,无论经由何种途径,百转千回之后,必定像《圣经》里所写的那样“尘归尘,土归土。”及至想明白这一层之后,方才醒悟,这世间的事,这尘间的路,最重要的不是结局,而是过程。<br/> <br/> 从此不再刻意的希望圆满,不再刻意希望结局,花开满眼,春有兰,夏有荷,秋有菊,冬有梅,哪一季不是花朝。月出西山,有上弦、下弦、满月,哪一刻不是月夕。咫尺,天涯,那一刻没有生息相近的人共嗅花香,同望明月。无端的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br/> <br/> 掬水,月在手,无论是满月还是缺月,都还是那一轮,捻花,香染衣,无论这花可还是去年的那一朵,香还是依然如故。若如此还有什么可遗憾,可惋叹的哪,祝福世人,祝福每一刻的时光,祝福所有共此花朝与月夕的生息相近的朋友。</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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