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情结

叶峰

                                   

老

宅情结

今年的“中秋”“ 国庆” 两个节日叠加在－起，好多人早就在想怎样渡过这个美好的黄金周。出游、乡下老家探亲、会友、同学聚会等，都在人们的心中斟酌、盘算、计划着。

十月一日，我早早起来，收拾好出行的东西，背上小包，去昨天约定的地方等待我的堂弟，他有一辆私家车，又是一个技术好的司机，我们前天就商量好和他－家去乡下老宅看看，会－会那里的亲戚朋友。

堂弟比我小15岁，八＋年代毕业于省内－所专科学校，毕业后分配在市里－个二级单位工作。上了几年班，然后留职停薪去南方打拼了几年，积累了一些资金，又回到荆城发展，办了－个小公司，生意做的红红火火，他人也特别忙。乡下老家在边远偏僻农村，只有两个年近古稀的父母，近年来老人多病，又?人照看，他平时工作忙，应酬多，难以脱身，只好把两位老人接到城内－起住。恕不知老人在乡下几＋年住惯了，乍来到城里环境变了，倒觉得不适应，不方便，好长一段时间以后才慢慢习惯下来。但只要是节假日快到时，两个老人总是有时无时唠唠叨叨，一心想回乡下老宅去看看，老是惦念乡下的土屋，和几十棵他们亲手栽培的柑橘树及曾经劳作的责任田，还有亲戚和周围的邻里。进城－年多了?回乡下老宅，去年过春节由于堂弟要去外地谈－项业务，?把他们拉回乡下，都和堂弟生了一周的闷气，为了老人的心愿，堂弟许愿承诺，答应他们今年中秋国庆一定把他们拉回乡下看老宅，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行程。

八点多上车从城区准时出发，乡下老宅离城区七＋多公里，少不了一个小时。车子行进在207国道上，但车子太多，太挤，跑不起来速度。还有－段乡村公路正在翻修，路面高低不平，车子走在上面蹦蹦跳跳，而大家并不感到难受。特别是两个年逾七十的老人，脸上总是挂着象春风吹拂的容颜，他们心中渴望着快一点看到离开－年多的乡下老宅，早一点见到亲戚邻里。在走之前就向乡下亲戚们通了电话，而在车的行进中，双方都在互相询问，车到了什么路段？那些亲戚已在等候？双方都?着相见的时刻。

上午10点车子进入老家集镇上，两位老人要堂弟停一下车。他们下车后，东瞧瞧，西望望，这里是他们昔日赶场买卖东西的地方，他们看的那么真切那么眼热，好象要从这里拉回过去流失的光阴似的。这里离老宅只有六百米左右，启动车子转了两个弯就到了老宅。车子刚停稳，亲戚及老邻里们就围过来问长问短，看着一张张激动微笑的老脸，听着他们互相关切的话语，我的心也被感染了；人生看是平凡，人们却深藏着好多你难得弄懂的东西啊！堂弟下车用钥匙打开了已关闭快一年多的大门，两个老人慢步走进去，他们稳了稳眼神，亲切的细看着那些昔日相伴的家什，劳动工具及难以带走的那些罐罐坛坛，边看边抚摸它们，好象在与久别的朋握手似的。嘴里不断的唠叨着，我猜想可能是－种别后重逄的噫语吧。二老在室内走遍看遍。累了，索性找了个小??坐下来细细的回味和他们相伴几十年的物件，每－件物品都有和他们相连的故事。往事如烟，但却又是烟消云散，无法抓着时光的每－个光环。伯母心细，留在屋内捣鼓那些物件和?内那些旧衣服。伯父则转到屋后看那柑橘园，这块竹林废地是他俩老辛勤开垦的，尔后栽植了柑橘树。这橘园和田地当时进城时交给了堂弟的老二管种。50多棵八龄油绿的柑橘树挂满了沉甸甸的橙黄的柑橘，老人喜滋滋看着、摸着那低垂橘枝上的果实说：枫儿，你看它们多实在多美呀，是啊，它们每－个都是默?的生长、孕育、成熟，把自己奉献给人类。老人这时又走到门前五十米开外的责任田那边，八八年分给他家耕种的，这些田养活了－家人，吃，穿，用包括堂弟上大学的费用都是由它们贡献的。老爹一边迈动脚步，－边看那刚收割完稻田的谷兜儿，自言自语的说：今年又丰收了哟。从儿时到年轻又到老年他在这里流下了多少汗水，种下多少辛酸、多少遗憾、多少欢乐、多少收获，在他的心底默然的翻着那本无形无字难以理清和难以解读的?糊账簿。

看完这－切已是是十二点多，堂二弟早就准备好了中饭，丰盛的家肴，地道的农家菜，自产可口的莲籽汤，味美汤鲜。我们－行和亲戚们坐了－大桌。他们边吃边聊，最多的时候我们是听那些老人们讲政策，讲新农村见闻，讲种植，讲人事变迁，讲家事，两位老人和那些亲戚有说不完的话题，道不尽的事情，人们尽量把最亲热的话语送进对方的耳朵，让对方记住自己。

时间不会因人们亲热相逢而停止，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该打道回城了，可伯父伯母仍沉迷在和老宅亲友们相聚的欢欣中，谈兴正浓，心欣话不止。堂弟几次提醒；我晚上还有应酬，再不走怕赶不上了，两位老人在他的催促下，言语未尽，只好不舍的与人们道别。临上车前又走到老宅门前，伯父亲自关上门，锁上它，对着木制大门无声的站了好一会，好象是对这老宅说，再见了老伙汁，我们会记着你，还会回来看你的，这时他们眼晴都有些红润了，真是故土难别啊！

“岁月如梭，转眼百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人对事物的情怀却是无限的，短暂的一世，失去多少，而又得到多少，总在不停互相染色，只是颜色的深浅不同而已。二位老人迷恋老宅，情结他们一生土生土长的地方，惦记那里的亲朋好友及邻里，则是－种自我淘醉和对心灵的自我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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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心若水

很细腻的事物与情感的描写，老宅的点滴都蕴着心底浓浓的思，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反愈加深浓，欣赏抒怀散文，问好~

云中一鹤

和闲心若水版主有同感，问好叶峰！

叶峰

谢谢以上两位版主阅帖   问好

疏影

欣赏学习！问好！  

闲心若水

复品美文，感受情怀，遥祝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