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唾沫的皇帝

子归

文/子归

秦始皇的脸
一直抹有唾沫
父亲常在赵国乞讨
讨的也是唾沫

一个姓吕的
将金子往上一抛
一下投入他父亲的破碗
叮叮当当响了之后
许多石人石马屹立两旁

过了几年唾沫值价
浇在石头，石头开花
花中捂着一张
太子擦脸的头巾
蒙住嘴皮，不想说话

也许是睡着了
头巾隔着财富
隔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隔着江山美人
睡在刀刃相见的岁月
不醒来才叫福分

他去问一口水井
还有多少年才会发芽
是否有一片天地困在井下

一个小孩用眼神
偷偷与他交换
只要你把孩儿从井下
扶上来，以后你我平分天下

反绑的手臂
无论吊在那里都是痛
长痛不如短痛
总比困死在这里好得多

后来，赵姬一口唾沫
吐在儿子脸上
说，不怕受污辱的人
只有反复被污辱才会麻木
你再看，井中的影子不见了
证明你已经脱离苦海

他们几人合力
捣腾，一场救命的洪水
填平了那口无底洞

天变了，井边咸鱼发生
震撼的暴动
自然和流水近似疯狂
渐渐一统江山清晰起来

这场期货交易
成就的霸业熔化为铁水
铸造中国第一个自诩
德高三皇，功盖五帝
呼曰：秦始皇
吾皇万岁！万万岁

望一望，三公九卿
他们都是说话算话
看一看，郡县制
层级不乱稳定国家

长江黄河五湖四海
激浪滔滔帝国的天
南北东西山川相连

万里长城横亘华夏
几十民族同酿一碗酒
喝了，就成炎黄一家
2015.8.3.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