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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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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6-19 09:23:4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中午的太阳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毫不吝啬地把阳光释放出来,暖意融融而不暴躁。细小的灰尘,在光线里散漫地飞舞。小孩的尖叫声在街道上窜来窜去,偶?的狗吠划破宁静。柳树叶子绿得有些深沉,梧桐树?慕柳树比它早一步走进成熟。还有风,绵软的风用鹅手般的手掌,做了一个扶摸的动作,树枝仍旧不动。那些身体虚弱的树叶动了动身姿,转身又看看四周稳如泰山的同伴,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用意志抵抗着风善意的挑逗。鸟来了,小小的麻雀在梧桐树丛中呼来唤去,像个多嘴的媒婆,可惜,它的巧嘴说不动叶子的飘落,它们铁了心,跟随着树枝迎接?个季节的考验。

    我坐在店门囗外面呆呆地看着,内心里有湿润的东西在慢慢滋生,现在的人为了释放心中的压力,业余时间在网上收菜种菜?者在玩别的游戏,都忙得不亦乐乎。

    此时,儿时的一些尘封的记忆又一次被我翻起:村西的歪脖子老柳树下有一口老井,听爷爷说,在他很小的时候,老井就存在了,村里的祖祖辈辈都是喝着这囗老井的水长大的。老井用它源源不断的廿甜醇美的生命之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父老乡亲们。

    小时候,我和两个堂弟一起到井边观看,水里面除了水之外还有什么,却只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和两个小平头的倒影,以及井壁上爬满的墨绿色青苔,然而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被爷爷的大手抓走,像抓小鸡一样,我们仨个乖乖地回了家。

   清晨,每当村子在鸟雀的鸣叫声醒来时,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升起了枭枭的炊烟,人们开始挑着担子来挑水了,粗腰宽肩的男人,亳不费力地挑起两桶水,大步流星地走了,而细柳腰身的女人,小心地担上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跟在女人身边的大黑狗,撤着欢追随它的女主人去了。

    而夏天的响午,井台成了村里的孩子们的娱乐场所,我和大一点的孩子用一根绳子绑着一只洗干净的空酒瓶,把瓶子顺下井去,待“咕咚”、“ 咕咚” 地灌满水后再提上来,小伙伴们便轮流着争着喝一囗,那水清凉清凉的,连毛孔都舒展开了似的。

   如今的那囗老井在岁月的风风雨雨里渐渐老去,岁月的年轮在古老的井壁上刻着沧桑的痕迹,井台边的石头许多已经塌落了,村里早用上了自来水,老井也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像个饱经桑沧的老人,沉默注视着村民的变化。

    而小伙伴们也早已经成家立业了,有一句话说:“一种人靠钱挣钱;二种人靠知识挣钱;三种人靠力气挣钱。"他们都在各行各业里忙着,都因为忙,聚在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不管在天南还是在海北,都聚在QQ群里聊天或者玩游戏,提起儿时的趣事都感叹万千:“现在尽管生活好了,但不如那时有意思了,现在的生活简直是无聊透顶,说不定过了今天,就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心中再也没了那种安全感……”

    那时,在小溪边的岸上,几个穿着油灰袄的老头,正在闲散地拉着二胡。壮实的老牛,被拴在小溪的柳树上,慢吞吞地嚼着地瓜秧子,几个妇女们正在小溪边上洗衣服,身边是几个拖着鼻涕的小孩子,手工布鞋帮上绣着各种图案,鞋子有些磨旧,好像是捡的上面哥哥或者姐姐的破烂,他们拖着一根树枝当大马骑,发自内心地快乐着,而我们用柳条做成口哨吹着,那副自我陶醉的样子,令小不点们投来了?慕的眼神。

     而井台边上,有几个老太太边洗地瓜,边议论着:“唉,今年我儿子要结婚,儿媳要辆自行车,还要四间大瓦屋……”

    另一个说:“我家里要打个地排车,还要换个牲口……”

而另一位也接上话题说:“唉,什么都要花钱,可是一年又一年,什么时候钱就够花了,为了生计起早贪黑地忙碌着,靠着地里种来种去,一年到头也不会剩余多少票子,我家的儿子考上了大学,交这八佰元的学费还是东挪西借的……”

   她们心里的希望之芽,舒展却又苦涩。那些大婶和孩子们聚在一起,组成了一副朴实酣浓的美丽图案。

    如今,当工厂越建越多时,人们的生活水平便也提高了,不管是消费贷款还是用血汗挣来的钱,家家户户都买上了各种带轮的车子,只是档次不同;也都住上了窗明几净的房子,只是高矮不同,装修得不同;当现在各种车辆喧叫着一遍遍穿棱在大街上时,出车祸死亡的人却越来越多;当人们穿上了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布料衣服,代替了棉布衣服时;当人们的餐桌上摆上了大鱼大肉时,患各种癌症死亡的人却越来越多。

    在这个风险时代,在这个物欲横的社会里,房子、车子和票子才是人们最关心的。物质丰富了,但人的精神世界却越来越空虚了,人的真情已经被利益所阉割,被关系所缠绕,被金钱所变味,就如同罗大佑歌里唱的:“苹果的价钱卖的比以前的高,味道却不见得比以前的好,彩色电视机变得越来越花哨,能辨别黑白的人却越来越少……

   记得我的父亲生前养过很多鸽子,在屋檐下定制了一个大木箱作为鸽子的宿舍,上面用一块绿帆布罩着,防风防雨防日晒。鸽子的灵魂很干净,即使受伤,也默默地舔着自己的伤口。某一个黄昏,母亲叫我将鸽子喂饱后放飞,我看见他们飞翔在蓝天上,蓝天是它们的娘家,它们和白云姐妹们一起赛跑时,我担心它们会飞跑了不再回来了,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据生物学家考证,鸽子能辨别方向,主要是能辨别地球的磁场,在我看来,这磁场就是爱的圆口,是爱给生命的方向……

    记得我的母亲在我过一周岁生日时,栽在窗外的那株红月季在我出嫁时,月季花的茎干竟有大象腿那样粗了,带刺的茎互相拥挤,密集地没有什么缝隙,薄薄的灰尘笼罩在花冠的头顶,有许多张蜘蛛网,从茎干的下端分布在四面八方。蜘蛛网有八角形的,有圆形的,又有零星的,破碎的……仿佛在悬挂又像在收拢。月季花的花冠上,偶尔有几只漂亮的蝴蝶和蜜蜂在上面悠哉悠哉地舞蹈。月季花似乎看不出衰败,依然开得鲜红热烈,就像红色的梦,陪着我渡过了童年少年和青年。在我出嫁那年的中秋的夜晚,我坐在月季花身旁,看见她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的端坐在月光下,我仿佛听到她和嫦娥仙子在说话。夜已经很深了,我凝望着月季花,我的思绪也随着那隐隐的幽香飘到了月宫里……

     而如今的我们成了挣钱的机器,时光如洪水猛兽一样席卷着一切,手中留下的是一些看似实在,其实犹如空气一样抓也抓不牢的东西,至于指缝中溜走的是什么没人去想也没人敢想……


    如今,岁月如一把刻刀,在我曾经青春靓丽的脸上刻上了细细的皱纹,笑起来就像秋天的菊花。人到中年的我突然感悟:人生命的长度,就是一呼一吸之间。只有这样认识生命,才能体味生命的精髓。以为生命很长,明日复明日的活下去,像露水有一瞬,像浮游有一昼夜,像花草有一季……生命不在于长短,关键在于活得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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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1-6-19 16:02:25 | 只看该作者
虽是记忆,但也要抓住主题,从一而终。散文也不可太散,沙漏的痕迹很明显,导致主题不明确。不过,雍梅的写作激情很旺盛,向你学习。相信在你的笔下会有更好的作品出炉。欢迎加入国风,希望多赐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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