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align="center"><font color="#008080"><font color="#000000" size="1"></font></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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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color="#008080" size="4"><font color="#000000"> 吃过中饭后,趁中午温暖的阳光将浴室晒得暖暖的,给母亲好好的洗个澡。</font></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前一段气温太低,母亲怕冷,不愿意洗,只好将就给她用热水抹过几次身子。今天,看着那灿烂的阳光,母亲爽快地答应了。赶忙找出里外换洗衣物,搀扶着她走进浴室。</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突然间发现,母亲矮了。原本比我要高的母亲,头竟然只到我的脸颊。过去只注意到母亲白发一天天增多,怎么没注意到母亲在变矮呢?将母亲安顿在椅子上坐好,给她脱了衣物,然后打开蓬头调试好水温后,轻轻地擦洗着母亲那因激素药的影响而显肥胖的身子。母亲就像一个乖孩子,任由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搓揉。抚到前胸,母亲乳房上那两条透亮的白色刀痕跃入眼帘,想起了母亲当年哺育我们所忍受的剧痛。忍不住抚摸着疤痕问母亲还记不记得刀痕的来历。母亲抬手摸了摸,想了一会后,仰起头看着我笑了:“开刀留下的嘛。”再追问为什么要开刀,母亲楞住了,好久不语。我知道,她想不起来了,那是因为奶水不足,我整日含着乳头哭的热毒导致乳腺发炎,不得不开刀取浓汁留下的。右边乳房上则是因为弟弟而留下。看母亲有些茫然的眼神,我的心隐隐作痛,我的母亲,现在心里除了父亲、我们姊妹及我们的孩子,别的,都已忘了吧? </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轻轻地抚过母亲柔滑的肌肤,静静地感受着来自母亲身体的温暖,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和母亲一起沐浴的时光。只是,那时,是母亲用自己轻柔的手洗拭着我的小身子,而今,我在重复那同样的动作……</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帮母亲穿好衣服送回到客厅。爸爸笑着问:“洗了澡舒服多了吧?”母亲憨憨地笑了:“嗯哪,很舒服。”看母亲满足的样子,心,暖暖的。<br/> <br/> 盆里养着两条大鲤鱼,静静地潜伏在盆底。爸说是朋友送来的。叫我回家时带上一条。路远车挤,谢绝了。怕养久了鱼瘦,决定帮爸将鱼剖了,做成腌鱼,可随时食取。伸手抓鱼,手刚进水,其中一条剧烈地甩尾击水,水花四溅,将我的裤腿全溅湿。看它极力躲避着要抓它的手,暂且转移目标,将手伸向看上去温顺得多的另一条。稍作挣扎后,便被抓上砧板成了刀下鱼。处理好这条,再集中力量对付凶悍的那条。伸出双手一把扣住其腰身,直往砧板上按,谁知这鱼就是不肯就范,在砧板上左扭右拐极力挣扎,小小的一条鱼,力气恁大,我双手死命按住其身,腾不出手来操刀,但还是被它奋力一跃跳挣脱了,啪的一声掉到了地板上,这时我的手指也传来一阵剧痛。抬手一看,左手大拇指鲜血琳琳,一条一寸来长的血口触目惊心。是与这鱼在僵持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它背鳍上的锯齿拉伤了。女儿闻声进来,顾不上在地板上狂跳的鱼,一把捧住我的手心痛不已:“老妈,痛不?我陪你去医院吧。”小声阻止她:“没啥大事,按按就不流血了。轻点声,别让公公婆婆听到,会担心呢。”“恩,那这鱼今天就别剖了,不然伤口会受感染的。”“不要紧,伤口不深。剖完后上点药就没事了。”看女儿焦急的神情,心里柔柔的,好暖。</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离水时间长了,又在冰冷的地面折腾了好一阵,那鱼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于是女儿将它抓住放进盆里清洗干净,再交给我。看看那鼓胀着的鱼肚,我问女儿说:“知道这条鱼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折腾吗?”女儿摇头,“因为爱,”我说,“它即将成为母亲。”女儿满眼疑惑,“你看这肚里。”我将剖开了的鱼肚掰开来,让女儿看仔细,那肚里,左右各满满一板青黄色的鱼卵,颗颗圆润饱满,要不了几天,这些鱼卵就会被鱼妈妈生产出来了。鱼儿的挣扎,就是为了保护肚中的孩子。女儿沉默了好一会,说:“妈妈,我想起了初中时课堂上你给我们讲过的鳝鱼锅中挺腰那故事了……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生物,母爱都是一样的吧。”“嗯,是的,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她们会不顾一切的。”我不再多言,默默地收拾着手中的鱼,用盐腌制好了,让女儿送到冰箱里。</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看着手指头那红红的伤口,想着那条母鱼不顾一切要摆脱厄运的情形,心中那柔软的地方,轻轻地颤过一丝丝疼痛。<br/> <br/> 保姆过几天就会来上工,之前,女儿将继续留在这照顾公公婆婆。我独自返城。<br/> 百无聊赖候车的时候,有人招呼,是中小的金老师。<br/> 金老师开口就冲我说;“杨老师,你养了一个好女儿呢。”<br/> 呵呵,算算,这话,是这个寒假里第几次有人这么对我说了?<br/> 春节和惠州的姑妈通电话,第一句也是这样:“玉,你养了个好女儿!”<br/> 给二叔和小叔拜年,这句话被叔叔婶婶重复了几次。<br/> 父亲的楼下邻居曾师母如是说<br/> 学校门口小商店的老板娘如是说<br/> ……</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火炉聊家常。老父亲是这么对我们夫妻说的;“玉,你们有个好女儿。茵真的是个好孩子。今后你们老了,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你们了。”</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父亲滔滔不绝细数着女儿在这的表现。父亲的话,让我心中又幸福,又自豪,也有愧疚。在对父母的照料上,我这做女儿的,赶不上外孙女的细心和体贴了的。</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茵是个极有爱心的孩子。放假前听说外婆的保姆被儿女拉回去了后就申明了,假期由她来照顾外婆。元月15下午从长沙回到家,十六日的上午就回到乡下外婆家。除了回老家给爷爷奶奶上了一趟坟,一直陪在外婆身边。给外婆买早点、哄婆婆吃饭、陪婆婆散步、给婆婆倒马桶;也给公公打下手:上街买菜、帮着煮饭、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做着,有时外婆大小便在身上了,她给婆婆抹洗身子,换洗裤子,从不嫌脏和臭。当婆婆固执起来不肯换时,她还像哄孩子一样笑嘻嘻的哄着婆婆换下来……</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 size="4"> “现在的年轻人能这样孝敬老人,是找不到几个的。你们夫妻有福气呢。”这是父亲在絮叨后的结束语。</font></p>
<p><br/><font color="#000000"><font size="4"> 当姨妈舅舅和她的老爸老妈在听外公数着她的好时,她却拿着相机,静静的蹲在书桌边,书桌下撒着几颗剥好的瓜子仁和花生,爱心泛滥的她,在等候她的朋友-----一只小小的耗子。</font><br/></font></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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