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size="4"><strong> 我们这个民族,活着的英雄太少,死去的英雄太多了。 无论什么人,一旦与公职,政权,势力沾边,死去的就是英雄;而活着的,无论他多么诚实、多么道德、多么热诚;因为活着,因为有血有肉,有人性中的渴求与欲望,有能看到的缺点与失误,有叹息、牢骚、批判、落后等等,所以,他们很难成为英雄。<br/> 刚刚在海地地震中遇难的八人,被英雄了。本人无意诋毁这些人的人格与名节,他们不过是自然灾难的受害者;试想:如果他们不死,相信与众多平民一样,是十几亿人中之普通一员。将来他们回国后,会和诸多百姓一样匆匆忙忙,喜怒哀乐;在这个纷繁琐碎复杂多变甚至有些无聊的世界里打发日子。使他们成为活着英雄的几率可以说微乎其微。换言之,如果需要、如果召唤、或者派遣,我们每个人也会像他们那样义无反顾地奔赴到世界最需要的每个角落,也许会在不幸或万幸之中遭遇灾难从而成为英雄,从这个意义上讲,英雄并不具有特殊的个体意义,并不需要自身的特质。而只在于是否遭遇不可抗拒的自然灾难。原来英雄是如此的简单!简单的如同一场车祸、禽流感!<br/> 因为树立了许多死去的英雄,人们漫无目标地寻找英雄,崇拜英雄,对这些不着边际的虚幻人物的猜测、盲目的崇拜、无无厘头的模仿必然把人们引入远离现实的误区,而这些人并非都具备天下为公的思想,都具有惊世骇俗的作为,都创造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业绩,不过是遭遇不测而罹难的烈士而已。而现实更需要的是,有人做,有人看,有人学,比如西方的绅士、贵族,尽管他们不是英雄,但他们的所作所为,足以充当楷模,把人的一般行为引导到一个规范、高雅、道德的层次。<br/> 英雄不可以很多,也不可能很多,而绅士、贵族却可以很多、很多。而且,这些人越多说明这个社会的文明程度越高。<br/> 崇尚英雄,我崇尚像曹操那样足智多谋,文以“碣石、沧海”而传世,武以“官渡、赤壁”而惊天;内“挟天子以令诸侯”统万众归一,外征乌恒统北方成就伟业丰功。即使不能像曹操那样经天纬地,也应当像武二一般行侠仗义,嫉恶如仇;血溅鸳鸯楼,醉打蒋门神,制虎景阳冈,惩恶扬善,造福一方。<br/> 孙志刚、邓玉娇、唐福珍等虽然他们不是英雄,但他们给我们带来的震撼与进步是许多钦定英雄永远无法做到的。<br/> 有许多人并没有惊天动地的伟业,却有高风亮节的品德,在冒着生命危险成就一段佳话后,选择了悄悄离去。平凡朴实的导游文花枝,在自己的双腿严重骨折,卡在铁甲之中不能动弹时,依然对消防战士、医护人员说:先抢救其它游客!......许许多多这样的人,因为他们没有死,永远不会成为钦定的英雄,他们的事迹只能在坊间称颂,而不能以国家的名义予以肯定。<br/> 英雄,如果仅仅单纯地以生死来考量,那就是在生死关头,在明知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则生的情况下,为别人,为大众,顾大局,识大体而义无反顾,舍身取义之人,我们经历过很多,我们的民族在这方面并不缺乏不畏难、不惧死的勇气与精神,在感到由衷的自豪与骄傲的同时,也衷心地赞叹这些舍身赴死的英雄们。<br/> 因为对英雄定位的模糊,因为对英雄功利的追逐,英雄已经不是由英雄自己来决定该怎么做?做什么?而是由政治、制度、权力来决定谁是英雄,谁不会是英雄。政治正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臣服教育。由于活着的英雄缺失,人们对英雄形象的猜测,越来越趋于完美,习惯于概念化、格式化、标本化、制度化,而对于自己心目中对英雄的渴望与理解早已不敢相信,不敢苛求,不敢敬仰了。人们对现实生活中应遵循的道德水准,越来越不知所措,越来越无可奈何;彷徨、徘徊、犹豫、踌躇、等待、观望,一旦意志软弱,思维疏忽,很容易步入不仁不义之境地。<br/> 长期以往,人何以做人,国何以立国?<br/> 改革开放以后,当人们认识到毛不是完人的时候,对神的崇拜没有了,对神的依赖降低了。人们更需要的是自主、自立,如果让人们认识到,生活在身边的一个个活灵活现的英雄与他们的事迹时,就会懂得原来英雄是我们自己也可以做得的,英雄也会有许多缺点与不足,而在关键时刻的一举一动正是体现英雄行为之所在。英雄除了与我们具有相同的精神世界之外,就是他做到了别人不能看到、不能想到、不能做到的事。这也正是需要人们学习之处。<br/> 每人都献出一点爱,这爱正是英雄最基本素养,这爱是人间大爱,不是儿女情长,社会需要它,就让每一个人把自己人性中英雄气概发扬出来,英雄不是死人的代名词,敢作敢为,敢爱敢恨就是英雄的作为,英雄不需要政治来钦定,而需要人民去牢记、传承,英雄就是活着的我们自己精神当中的某些特质,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奉献给人类吧!不必顾虑,不要俗不可耐,不要在乎一时的得失,英雄所收获的永远比别人多的多!</strong></font><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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