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谈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和他的诗词

文若水

王国维（1877??1927）字静安，号观堂，浙江海宁人。他是我国近、现代之交享有国际声誉的著名学者，其主要成就在史学方面。郭沫若称他为“新史学的开山”，并说：“他的甲骨文字的研究，殷周金文的研究，汉晋竹简和封泥等的研究，是划时代的工作。”（《历史人物*鲁迅与王国维》）其美学上的主要成就，是《人间词话》和《宋元戏曲考》及《红楼梦评论》。郭沫若在《历史人物*鲁迅与王国维》中说：“王先生的《宋元戏曲考》和鲁迅先生的《中国小说史略》，毫无疑问，是中国文艺史研究上的双璧；不仅是拓荒的工作，前无古人，而且是权威的成就，一直领导着百万的后学。”

他是一个纯粹的学者，宁做教授不做院长，与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并称清华四大导师。其思想深受叔本华影响，后得以转变。对后世影响最大的莫过于《人间词话》，《人间词话》最早发表在1908年《国粹学报》。1910年经作者删定为一卷，1927年赵万里整理王国维遗著成《人间词话删稿》一卷。1939年徐调孚成“补遗”一卷。196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蕙风词话》《人间词话》（合本），共收142条。1981年齐鲁书社出版滕咸惠《人间词话新注》，增齐原稿中未刊13条。1995年群言出版社出版谭汝为《人间词话 人间词》，收《人间词话》152条，集王国维全部词作115首成《人间词》。1997年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王国维文集》，收诗作194首。

王国维美学思想的核心是“境界（或称意境）说”，这也是《人间词话》的中心论题。“境界说”主要用来评价中国词的发展史上的作家和作品，其中渗入了王国维的美学和艺术观点，而其中不乏叔本华的影响。

且看他的艺术境界的产生：

山谷说：“天下清景，不择贤愚而与之，然吾特疑端为我辈设。”诚哉是言！抑岂独清景而已，一切境界，无不为诗人设。世无诗人，即无此种境界。夫境界之呈于吾心而见于外物者，皆须臾之物。惟诗人能以此须臾之物，镌诸不朽之文字，使读者自得之。遂觉诗人之言，字字为我心中所欲言，而又非我之所能自言。此大诗人之秘妙也。

这是物我合一的境界，境界源于生活，经过加工提炼，遂成诗境…………

王国维还研究了境界的构成：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故不能有完全之美。然其写之于文学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则，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王国维还把境界分为两种：

有我之境，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此即主观诗与客观诗之所由分也。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王国维的艺术创作手法，即“强烈的情感投入”与“冷静的理智剖析”…………

另外，王国维对诗人的自身的修养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强调三种境界：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综上所述，王国维的艺术境界乃是由主观和客观的统一，理想和现实的统一，情感和理智的统一所构成。1927年夏，王国维投昆明湖自杀，给中国知识界留下了深深的遗憾和不解之谜。王力老先生在《龙虫并雕斋诗集》序中写道：“一九二七年夏，王国维先生投昆明湖自杀，我去颐和园目睹惨状，不觉痛哭失声。我并不同情他的自杀，而是觉得像他这样有才学的人，应该多活几年。我写了一首七古的挽诗，最后四句是：似此良师何处求？山顽梁坏恨悠悠。一自童时哭王父，十年忍泪为公流！”有关他的死因，赵万里先生认为是死于罗振玉的逼迫；陈寅恪认为是新旧两种文化激烈冲突的结果…………

让我们看看王国维先生的诗吧！！！

读史二十首

一

回首西陲势渺茫，东迁种族几星霜？何当踏破双芒屐，却向昆仑望故乡。

八

〈〈春秋〉〉谜语苦难诠，历史开山数腐迁。前后固应无此作，一书上下二千年。

十二

西域纵横尽百城，张陈远略逊甘英。千秋壮观君知否？黑海东头望大秦。

十五

江南天子皆词客，河北诸王尽将材。乍听乐府〈〈兰陵曲〉〉，又见湘东玉轴灰。

十七

南海商船来大食，西京袄寺建波斯。远人尽有如归乐，知是唐家全盛时。

从上面几首诗中，我们可以感悟到诗人迷茫惆怅的笔调……

红豆词（三）

别浦盈盈水又波，凭栏渺渺思如何？纵教踏破江南种，只恐春来茁更多。

无尽的春愁……

嘲杜鹃（一）

去国千年万事非，蜀山回首梦依稀。自家惯作他乡客，犹自朝朝劝客归。

满腹的牢骚借杜鹃发出，可谓心灰意冷啦！

观红叶一首

满山填谷涨红霞，点缀残秋意太奢。若问蓬莱好风景，为言枫叶胜樱花。

依旧是灰调，点睛之笔在一个“涨”字。

昔游六首（三）

西湖天下胜，春日四序最。我行值暮春，山路雨初霁。

言从金沙港，步至云林寺。山川气苏醒，卉木昼融泄。

老干缀新绿，丛篁积深翠。林际荡湖光，石根漱寒濑。

新莺破寂寞，时出高柳外。兹游犹在眼，流水十年事。

回首旧游，叹时光流逝…………

题御笔牡丹九首

二

摩罗西域竞时妆，东海樱花侈国香。阅尽大千春世界，牡丹终古是花王。

六

红梅未吐腊梅陈，数朵琼云点染新。天与人间真富贵，来迎甲子岁朝春。

“阅尽大千春世界”、“迎来甲子岁朝春”，堪称佳句。

如果说《人间词话》是中西美学思想的产物，那么他的《人间词》则是王国维文艺理论思想与创作实践融合的结晶。樊志厚《人间词》序中说：“静安之为词，真能以意境胜。夫古今人词之以意胜者，莫若欧阳公。以境胜者，莫若秦少游。至意境两浑，则惟太白、后主、正中数人足以当之。静安之词，大抵意深于欧，而境次于秦。”

王国维的词风格多样，意境深远。大体可分为：怀古、寄情、抒怀、写景、咏物、题画等几类。下面分别介绍一下。

怀古

《蝶恋花》：辛苦钱塘江上水，日日西流，日日东趋海。两岸越山?洞里，可能销得英雄气。 说与江潮应不至，潮落潮生，几换人间世。千载荒台麋鹿死，灵胥抱愤终何是！

意境高远，横跨千载，流水东逝，几换人间，作者感叹朝代的兴废和自己的英雄气概“无为”而用。

〈〈浣溪沙〉〉：六郡良家最少年，戎装骏马照山川，闲抛金弹落飞鸢。 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相怜。人间那信有华颠！

六郡：汉代出名将之地。华颠：老年

上片写游侠少年的英雄气概；下片写知己红颜的侠骨柔肠，一个“醉”字了得。全词颇具盛唐绝句气魄。

〈〈青玉案〉〉：姑苏台上乌啼曙，剩霸业，今如许？醉后不堪仍吊古。月中杨柳，水边楼阁，犹自教歌舞。 野花开遍真娘墓，绝代红颜委朝露。算是人生赢得处：千秋诗料，一?黄土，十里寒?语。

上片写吴王的千秋霸业，如今也只能让后人去凭吊了，宛如过往云烟；下片写绝代红颜苏小小赢得了什么：无限的空寂……，这其中饱含着作者的情怀，怀古伤情。

苏小小存词一首，〈〈减字木兰花〉〉：别离情绪。万里关山如底数。遣妾伤悲。未必郎家知不知。 自从君去。数尽残冬春又暮。音信全乖。等到花开不见来。

〈〈鹧鸪天〉〉：阁道风飘五丈旗，层楼突兀与云齐。空余明月连钱列，不照红葩倒井披。 频摸索，且攀跻，千门万户是耶非？人间总是堪疑处，惟有兹疑不可疑。

这首词为王氏“造境”之作。〈〈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层楼突兀与云齐”较〈〈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有变化，但也形象。接着写了自己的“理想境界”变成了水中月。下片是写不断的探索，而回到现实又是无尽的“失落”，充分展现了作者的心态，为“造境”之佳篇。

寄情

〈〈蝶恋花〉〉：昨夜梦中多少恨，细马香车，两两行相近。对面似怜人瘦损，众人不惜搴帷问。 陌上轻雷听隐辚。梦里难从，觉后那堪讯。蜡泪窗前堆一寸，人间只有相思分。

萧艾在〈〈王国维诗词笺校〉〉中称此词为“记梦之作，与东坡〈〈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一词意境相同。”开篇由一个“恨”引出了悲情，到下片的“讯”（此处应作寻找解）无踪。“蜡泪窗前堆一寸”写法不同于古人，足以可见相思之苦……，看来“人间只有相思分”了。

《蝶恋花》：百尺朱楼临大道。楼外轻雷，不问昏和晓。独倚阑干人窈窕，闲中数尽行人小。 一霎车尘生树杪。陌上楼头，都向尘中老。薄晚西风吹雨到，明朝又是伤流潦。

这是一首寓意着人生哲理的艳词。作者在〈〈红楼梦评论〉〉中说：“故人生者，如钟表之摆，实往复于苦痛与倦厌之间者也。”这也是叔本华悲观人生的体现，词中窈窕女子正是痛苦所在。词中百尺朱楼（与〈〈古诗十九首〉〉“西北有高楼”有异曲同工之妙。）观行人小，一个“尽”字道尽了相思之苦。这首词的思想价值不高，艺术手法堪佳。意境浑成，实为王国维〈〈人间词话〉〉所标举的“有我之境”。樊志厚在〈〈人间词〉〉序称之：“意境两忘，物我一体，高蹈乎八荒之表，而抗心乎千秋之间。”

〈〈清平乐〉〉：斜行淡墨，袖得伊书迹。满纸相思容易说，只爱年年离别。 罗衾独拥黄昏，春来几点啼痕。厚薄不关妾命，浅深只问君恩。

〈〈菩萨蛮〉〉：回廊小立秋将半，婆娑树影当阶乱。高树是东家，月华笼露华。 碧阑干十二，都作回肠字。独有倚阑人，断肠君不闻。

〈〈虞美人〉〉：碧苔深锁长门路，总为蛾眉误。自来积毁骨能销，何况真红一点臂砂娇。 妾身但使分明在，肯把朱颜悔！从今不复梦承恩，且自簪花坐赏镜中人。

应该说明的是，以上三首词作者都是以女性的口吻写的，情感细腻，耐人回味。

《虞美人》：金鞭珠弹嬉春日，门户初相识。未能羞涩但娇痴，却立风前散发衬凝脂。 近来瞥见都无语，但觉双眉聚。不知何日始工愁？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

这首词细致地刻画了少男少女初恋的情感，可谓惟妙惟肖。

《蝶恋花》：窈窕燕姬年十五，贯曳长裾，不作纤纤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一树亭亭花乍吐，除却天然，欲赠浑无语。当面吴娘夸善舞，可怜总被腰肢误！

通篇描写燕赵美女，这是作者心目中理想的完美表现。同时也喻示了王氏个人人格修养的品质和意境。

抒怀

〈〈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开篇即道“沧桑”，一个“苦”字把离愁写到了极点。“莫”同“暮”，“春与天俱莫”进一步将离愁渲染到了无限。接着是无尽相思诉不完，新欢难抵旧恨，叹年华渐逝……

〈〈采桑子〉〉：高城鼓动兰??。睡也还醒，醉也还醒：忽听孤鸿三两声。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作连江点点萍。

这首词表达了作者的人生观。辛亥革命后，王国维以遗老自居。他虽然是学贯中西的饱学之士，可思想上却是保守的。零星点点萍，实在是妙笔！妙！妙！妙！浮萍本身就是飘忽不定的，浪迹天涯……加之“人生只似风前絮”更是前程未卜，难怪他走上了绝路。

〈〈浣溪沙〉〉：掩卷平生有百端，饱更忧患转冥顽，偶听啼?怨春残。 坐觉无何消白日，更缘随例弄丹铅，闲愁无分况清欢。

冥顽：愚钝无知。丹铅：丹砂和铅粉，古人多用校勘文字，故指考订工作。

这首词分明是王国维的心境写照。

〈〈鹧鸪天〉〉：列炬归来酒未醒，六街人静马蹄轻。月中薄雾漫漫白，桥外渔灯点点青。 从醉里，忆平生，可怜心事太峥嵘。更堪此夜西楼梦，摘得星辰满袖行。

此篇气象宏大，“更堪此夜西楼梦，摘得星辰满袖行。”有“天问”之情怀；更有太白、东坡之胸襟笔力，为〈〈人间词〉〉中不多见。

写景

《浣溪沙》：昨夜新看北固山，今朝又上广陵船。金焦在眼苦难攀。 猛雨自随汀雁落，湿云常与暮鸦寒。人天相对作愁颜。

上片写景，下片溶己成遂成凄凉景。湿云喻指天在流泪，暮鸦寒更是在倾诉无尽的悲凉。“人天相对作愁颜”句物我合一，意境两浑；为作者心境的自我写照。此篇可谓王国维“意境说”典型代表作之一。

〈〈蝶恋花〉〉：连岭去天知几尺？岭上秦关，关上元时阙。谁信京华尘里客，独来绝塞看明月。 如此高寒真欲绝，眼底千山，一半溶溶白。小立西风吹素帻，人间几度生华发！

这首词为“造境”之作。上片先写繁华昔景，可又似在“天上”，然而为了“理想”，“尘里客”去了。接着笔锋一转，“高处不胜寒”！自己的理想难以实现！只好感叹人生的无奈了…………

《蝶恋花》：窗外绿阴添几许，剩有朱樱，尚系残红住。老尽莺雏无一语，飞来衔得樱桃去。 坐看画梁双燕乳。燕语呢喃，似借人迟莫。自是思量渠不与，人间总被思量误。

朱樱：樱桃。迟莫：迟暮，指衰老。思量：相思。渠：俗称他人说渠。

上片境多意少，意在境外。写暮春景象，亦含伤春本意……。下片境少意多，意在境中。“燕语呢喃”与作者心境成鲜明对比，一个“误”字阐明了内心无尽的情愁……。另“人间”一词，在当时古典诗词中是罕见的。静安受海外思潮影响，喜欢用这个词，在《人间词》中多达三十四处。他在人间以失败者自居，对人间感到绝望。他认为人在人间，就难免陷入无穷思虑，还要为虚空的怀想与梦想所迷误。由此可见，“人间总被思量误。”正是人间的悲剧所在。也可以说《人间词》是一首人间的悲歌…………

咏物

〈〈蝶恋花〉〉：落落盘根真得地，涧畔双松，相背呈奇态。势欲拼飞终复坠，苍龙下饮东溪水。 溪上平冈千叠翠，万树亭亭，争作拿云势。总为自家生意遂，人间爱道为渠媚。

落落：高超不凡。拿云：凌云。生意：生机。遂：如意。渠：他，喻指松树。

这首词采用拟人化的写法，形神飘逸，实为倾诉自己的气节，以君子自慰。

《人月圆*梅》

天公应自嫌寥落，随意着幽花。月中霜里，数枝临水，水底横斜。 萧然四顾，疏林远渚，寂寞天涯。一声鹤唳，殷勤唤起，大地清华。

幽花：梅花。清华：清美华丽的景物。

全篇赞梅，亦是拟人化写法，以梅自喻，“寂寞天涯”示心境；“大地清华”道理想。

题画

《百字令*题孙隘庵南窗寄傲图（戊午）》：楚灵均后，数柴桑第一，伤心人物。招屈亭前千古水，流向浔阳百折。夷叔西陵，山阳下国，此恨那堪说？寂寥千载，有人同此伊郁。 堪叹招隐图成，赤明龙汉，小劫须臾阅。试与披图寻甲子，尚记义熙年月。归鸟心期，孤云身世，容易成华发。乔松无恙，素心还问霜杰。

孙德谦，号隘庵，晚清学者。灵均：屈原。伤心人物：陶渊明，浔阳柴桑人。夷叔：伯夷，叔齐，古代高尚隐士。山阳下国：陕西商山之南小国。赤明龙汉：道家语，谓天地之数有五劫：赤明、龙汉、上皇、开皇、延康。小劫：佛教术语。人寿由最初的八万四千岁起，每过一百年减少一岁，减至十岁止，再由十岁起每过一百年增加一岁，增至原来的八万四千岁止，为一小劫（一千六百七十九万八千年，人类现正处于减劫。）。披图：翻开《招隐图》。甲子：岁月。义熙：晋安帝年号（405??418）归鸟心期，孤云身世：指陶渊明的心迹与身世。乔松：古代仙人王子乔和赤松子。素心：心地纯洁。

作者借古喻今，堪称为高尚情操的表白！

《清平乐*况夔笙太守索题香南雅集图》：蕙兰同畹，着意风光转。劫后芳华仍婉晚，得似凤城初见。 旧人唯有何戡，玉宸宫调曾谙。肠断杜陵诗句，落花时节江南。

况夔笙，字夔笙，号蕙风，近代词人。

上片写景，有凄凉意；下片写人，诉断肠言。…………

应该是十年前写的了，翻出来晒下！

成之

呵呵，目前网上流行“晒”，欣赏略谈与其诗文同晒。
　
?? 问好！

逸兴居士

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论大有可借鉴之处，不拘泥于细节，从大处着眼。

文若水

成之:呵呵，目前网上流行“晒”，欣赏略谈与其诗文同晒。
　
?? 问好！p_w_upload/photo/Mon_1302/178_5b4113613960734fa8fd9c6869cd6.gif (2013-06-09 04:35)

问好先生，诗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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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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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水

逸兴居士: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论大有可借鉴之处，不拘泥于细节，从大处着眼。 (2013-06-09 09:21)

问好先生，诗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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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西狂

很喜欢王国维的观点，问好若水版

文若水

独臂西狂:很喜欢王国维的观点，问好若水版 (2013-06-10 12:39)

问好妹妹：））诗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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